还要勉励学子几句,为的便是让院长知道,他拓跋迥心系万千百姓,是有仁者之心的一方豪杰。
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拓跋迥嘴角含笑,直到秋意浓二人消失在视线之中,才转身返回江宁城。
谢颜之回头见江宁城已经只剩下一个轮廓,才开口说道:“拓跋家这些年对江宁城的百姓确实不错,只是拓跋迥的不臣之心,让百姓担忧!”
秋意浓笑道:“赠画、赠书,就是告诉我和老师,他拓跋迥所作所为虽有不臣之心,但初心却是为了江宁百姓能过上好日,就算得了尉迟宝藏也只是为了重现六百年前的秦淮盛世。为了让我和老师安心,拓跋迥还特意跑了一趟,也是难为他了!”
秋意浓二人说着拓跋家,说着秦淮,说着大乾天下,渐渐远离了那多有磨难的江宁城……
广陵崔氏,竹林小筑。一只信鸽飞落窗前,东方慕白伸手取下信函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娟秀的小字“师妹,新一届圣女已经选出,不日将游历江湖,望师妹念在过往情分,多家照看……”。
东方慕白见落款写着“师姐,冷三冬”,不由笑了笑,研墨提笔写道“师姐这三冬雪看来是开化了,竟然想起给师妹来信!师姐放心,师妹毕竟没有被逐出师门,宗门圣女自然也是师妹的圣女,定会照顾有加的!”。
看到圣女二字,东方慕白不由想到当年她刚踏入江湖,便见到了崔白,便被崔白这个俊秀郎君的善良所折服,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嫁给了崔白,连这江湖都没好好走过。
东方慕白回了信,便起身离开竹林小筑,下一刻便如白衣仙子般出现在马厩旁。
只见东方慕白也不在乎马厩里的尿sao味,冷着脸径直走了进去,扶起崔白说道:“你家老爷日日蹲马厩,你这个马夫也不知心疼?你打算让你家老爷在马厩里过完这个年?”
老王一年之中也见不到几次夫人,此时见了夫人忙行跪拜大礼,叩首说道:“老王知错,请夫人责罚!”
东方慕白也不看那磕头虫,而是扶着崔白走出马厩,头也不回的说了句“明日收拾利索把家人都带着,就去济南郡吧!”。
老王磕头道:“尊夫人令!”
回竹林小筑的路上,崔白感叹道:“还是夫人了得,一句话就把那养马的老儿赶去济南郡了!”。
东方慕白笑呵呵依偎在崔白的肩膀上,说道:“妾身这是狐假虎威,没有老爷在妾身说话可不好使!”
崔白哈哈一笑,说道:“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拿你家夫君开玩笑!——不过为夫喜欢!”
二人有说有笑的路过竹林,竟然也没去看那竹林中的倒霉蛋一眼。不仅崔白夫妇把李太平这个人忘了,就连李太平的好兄弟崔明道,似乎也忘了竹林里还躺着一个人呢。
又到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时辰了。李太平已经躺在竹林一整天了,可此时的李太平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躺了一整天,而是还处在坐忘状态中,观察那些个还算安分的剑意。
剑意有形,如一把把细如牛毛的小剑,不断在经脉中游走嬉戏。那些小剑,速度很快,可以轻易破开李太平经脉中的真气,似那些真气如无物。偶尔那些小剑也会划伤经脉,不过好在李太平早已易筋洗髓,奇经八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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