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姮也没给自己老娘面子,脱口反驳:“还不是你屋子里那些奴才没用,眼看着外人闯进来,还手都不会。我就是再有能耐,双拳难敌四手,我能怎办?”
无计可施,祁文姮越想越委屈,干脆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抹起泪来:“被她带走的可是我的亲生女儿,在自己家里却叫我受这样的委屈……”
她说着,又蹭的一下跳起来:“那悍妇不会磋磨我那两个丫头吧?她可是向来把那个病鬼当眼珠子看!”
余氏这会儿满脑子想的,都是杨氏母女扣在凌妙妙姐妹脑袋上的两个罪过,心里莫名忐忑。
闻言,就更是没好气:“那你还不赶紧去看看,教教那两个丫头该怎么说话,回头等你父亲回来问起,绝不能叫那泼妇母女牵着鼻子走了。”
祁文姮想想也是。
杨氏虽然掌着中馈,可这权利到底是祁正钰给的。
凌娇娇和凌妙妙身上都流着祁家的血,杨氏再横她也是个外人。
在祁正钰没回来之前,她至多也就是关着两个孩子出出气,而绝不敢真的对两个孩子做什么。
到了这会儿,祁文姮也才终于想到:“说的也是,妙儿身上衣裳还湿着,我真得去看看。那毒妇,感情这不是她的孩子。”
说着,就也顾不上自己老娘,匆匆回到侧院的房间,叫人给凌妙妙准备干净的衣物,又拎了一盒现成的点心。
另外,怕杨氏叫人守着佛堂不准进,她还点齐了人手,把自己身边得力的丫鬟婆子全部带上了,又顺手点了余氏院里几个身强体壮的。
长宁侯府有一座小佛堂,在第五进院子里。
那是当初太夫人健在时用来礼佛的,后来她老人家过世之后,家里没人再热衷于此,佛堂便闲置了下来。
但那里面供奉了一尊金身佛像,是太夫人为了替自己早逝的女儿祈福,故而三跪九叩亲自请回来的。
由她认识的一位高僧亲手塑成,并且开了光的,祁家人一直香火供奉至今。
那佛堂所在,如今很是僻静荒凉。
因为没有人气,甚至显得鬼气森森。
祁文姮一路杀过去。
杨氏果然是在那院子里留了人,四个膀大腰粗的婆子凶神恶煞的杵着,十分能唬人。
祁文姮粗略一扫——
不是公中的人,都是栖霞园杨氏手底下直接管的。
“姑奶奶怎么到这来了?我们夫人有令,两位表小姐犯了错,在侯爷回府亲自过问之前,她们必须在这关着反省。”见了祁文姮,她们更是半点面子也不给。
祁文姮已经吃了一次杨氏的亏,知道这是杨氏的地盘,硬碰硬自己占不了好处,现在和女儿串供才是重中之重。
于是,她忍了又忍,方才安耐住脾气,尖锐道:“反省就反省,总不至于还要我们的命吧?我妙姐儿要是着凉生病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哪个来赔命?”
守门的婆子态度很坚决:“咱们都是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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