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泼闹事的时候不自觉,但是看着侄女儿撒泼打滚,却深感丢人,脸上臊得慌,冷声斥她:“哭闹什么?丢人现眼,还不起来!”
余氏一心指着她给自己撑腰,哭闹声戛然而止。
余氏目光阴恻恻,满是威胁意味的再次扫向杨青云,一字一顿道:“在咱们这个家里,还能叫外人害了我孙子却逍遥法外去不成?”
此时,二更的更鼓已经敲过。
祁欢心里有些暗急,但是为了不露怯,她脸上依旧没有表现出来。
大家又等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金妈妈和陈大夫才回来。
所有人立刻都打起精神,目光灼灼看过去。
“如何了?可有查到什么线索?”杨氏作为家里主事儿的,当先站出来发问。
“人都问过了,但厨房里……确实有些杂乱,不太好查。打杂的丫头四个,帮佣给厨娘打下手的还有两个,再加上两个烧火丫头。并且因为平常日子,府里各房主子也都不是聚在一起用饭,各院前去取餐的,饭后送食盒餐具的,还有拿了私货叫厨娘帮着做的,这进进出出的人都有,也不止是厨房里做事的那些人,要真细究起来,这些人也都有嫌疑。”金妈妈面露难色。
岑氏不悦的走出来两步:“也就是说,什么也没查到?”
金妈妈道:“厨房里那些人的身上包括他们的屋子,奴婢都带人仔细搜过了,没有发现任何与此事相关的证据和赃物。不过……”
她说着,将一直捏在手里的棉布手帕打开。
祁欢和祁欣等人都凑上去看。
余姨娘也是跃跃欲试,奈何她身份尴尬,不敢明目张胆往前挤,只是伸长了脖子,尽量看清楚些。
那帕子里,金妈妈收着的是折叠起来的一张纸片。
明显是胡乱揉过之后,又重新被整理过。
她小心将纸片展开。
祁欢仔细看了看:“这好像是写字用的宣纸?”
“是宣纸。”金妈妈道,却没有完全将宣纸展开。
那纸只有正常书册一半的大小,她将折痕处尽量拢在一处给众人看:“这是在灶台底下未及打扫清理的草屑堆里找到的,陈大夫验过,上面有些粉末残存,应该就是在参汤里下药之人仓促之间丢弃的。”
“你说是在炉灶附近捡到的?”祁欢忖道:“都离着灶台这么近了,却没有顺手塞进灶里焚毁,或者哪怕趁着熬参汤的时候扔进炉子里……那要么就是这个下药的人太粗心,根本不晓得要消除罪证,要么就是他本身并不是厨房的人,不能在厨房滞留太久或者随便走动,否则厨房里一天都烧着灶,他怎么都能找到机会把这包了脏东西的纸给烧了的。”
杨氏用手指捻了捻那宣纸边缘,目光突然更显冷沉几分:“这是玉笔轩的纸。”
岑氏思路也立刻跟上:“我记得咱们府上用纸,大嫂都是从玉笔宣采买的。来人,去账房拿宣纸的采买账目来。”
“不用拿了。”杨氏却直接制止了她,“府里宣纸,我一共买了三等,账房和分给各院管事记账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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