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杨氏道:“母亲屋子里的人,这二十年的月例银子有几个子儿是出自公中的?可都是儿媳我拿自己的嫁妆银子养的,母亲若是觉得我不该动她们……那我叫人去拿账本来,咱们当场算清楚,母亲您将我的银子补回来,我自是不会动您屋里人分毫。”
长宁侯府本身也不是没有产业,但确实,在杨氏之前,家里没有一个擅经营的。
太夫人在时,也就保持个收支平衡,事实上真实的花销里,也贴补了自己不少嫁妆。
再后来……
尤其是余氏嫁过来并且当家的那十来年,家里账面乱的可谓一塌糊涂。
等杨氏接手了这个烂摊子之后,公中名下的几家铺子已经几乎全部在亏损。
而杨氏的确也是个狠角色,虽然她商贾出身,完全有能力将这些铺子扭亏为盈,但她偏不。
将这些铺面全部处理掉,她做生意,就只做自己嫁妆里带来的那部分。
这件事上,就是祁正钰也没法指责她。
毕竟她接手的就个巨坑,她不愿意填,也没人有资格逼着她非得去填。
以至于现在长宁侯府公中的产业里,每年都有进项的就是一些田产了。
只不过因为这些年杨氏虽不给祁家赚钱,却一直拿着自己的嫁妆在填这个无底洞,让所有人都过得体面富足,每个人都过得舒心不缺银子使,自然也更不会有人去在意这些银子究竟是从哪儿来的,或者它该不该从这个地方来。
杨氏不提,他们都花的心安理得。
现在杨氏公然抛出账面来清算……
余氏自己是管过中馈的,如何不知道府里是个什么情况。
她当即心虚的缩了下脖子。
她院里伺候的人多,这二十年的月例银子累加起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纵使她有些积蓄,也不肯往外掏的。
余姨娘见着老太太骑虎难下,知道不能叫她吃亏,纠结再三,只能咬牙认了:“夫人,婢妾并非有意为之,实在旭哥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突然得了消息,说他出了事,惊慌失措之下也没个主心骨……这才去找的老太太。”
杨氏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立时反问:“你是我园子里的人,我又是旭哥儿嫡母,他出了事,你不去寻我,却不顾老太太人在病中,舍近求远去找她?你是信不过我这个当家主母,还是故意折腾老太太这把身子骨儿?”
“没有!”余姨娘辩解不过,浑身衣裳都已经汗湿了。
杨氏抛给她的两个理由,她一个也不能认,就只能重复一句:“一时慌乱,我就是一时慌乱……”
“说到底,还是这些年里我太宽纵你了。”杨氏道,“自明日起,不准你们母女再去扰了老太太养病。还有你,你进门这些年,是该给你好好立立规矩了。我也不用你伺候,自明日起,每日辰时到巳时,你带着云歌去我院子里听训,站两个时辰规矩。”
余姨娘这些年在祁家,余氏可是把她当小姐养的,从未吃过一点苦。
叫她每天去站两个时辰规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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