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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女俩应该是刚从贡院回来,身上还披着外出时穿的披风,当真是一刻也没耽搁。
杨氏的病容是真的。
她的反应也是极快,意识到祁欢是叫她装病,正好她这会儿脑子里也正乱糟糟的,提不起力气应付别的事,索性将计就计,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扶着桌子,面色看上去十分痛苦。
岑氏不能坐视不理,当即吩咐祁欣:“别愣着了,赶紧叫人去前院喊陈大夫过来。”
她自己则是随后跟进来帮忙,几人一起先将杨氏扶到了榻上躺着。
“大嫂这是怎么了?”岑氏倒是没怀疑杨氏这病有假。
因为她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有时候劳累过度,或者遇到什么事急怒攻心,就经常要闭门养病,缓上几日。
祁欢忧心忡忡一直握着杨氏的手:“二院那边的事还没查出个眉目,又加上出去一趟辛苦劳累……我也不晓得她怎会突然如此。”
她说着,便是慌张看向岑氏:“二婶儿,我母亲该是不会有事吧?”
岑氏能说什么?自然是拿好话宽慰着她。
一屋子人忙忙乱乱的,好在陈大夫来得够及时,一番诊脉,熬药,等杨氏服了药,症状稳定了歇下,都已经日上三竿。
岑氏也不好再提兴师问罪要说法这茬儿,只能是带着女儿先走了。
母女俩从栖霞园出来,她还一直面色如常,等到进了自家院子,她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她这病的倒真是时候!”
许妈妈从旁宽慰:“她原来身体就不好,当年第一胎小产落下的毛病,后面却非要拼着命的又生了俩,如今啊,也不过点灯熬油的耗着,三不五时就病一场。”
其实杨氏若不是这么要强,安心保养,倒也不至于把自己身体拖垮。
岑氏同为女人,并非完全没有共情,只可惜——
道不同,杨氏甚至挡在了她的路上,她怎么可能真的感同身受的同情。
昨天夜里,祁文昂是过了午夜才回的,也是守着儿子,直到岑氏母女送了儿子去贡院,他因为今日还要早起上朝,便回房睡了两个时辰。
岑氏母女此时回来,他人自然早就已经走了。
祁欣一直话不怎么多,沉默跟着母亲回房。
岑氏吩咐人去准备早饭。
祁欣坐在旁边,手指拨弄了腕上一串紫玉佛珠良久,终于从失神状态中慢慢复苏,认认真真的问岑氏:“母亲,我这次归家,怎么觉得大姐姐的性子变了许多呢?”
岑氏愣了愣。
但随后,她也很快跟上思路,略显烦躁道:“那是她以前老闷在屋里,你又不爱过去,接触的不多。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她有那么个精明厉害的娘,言传身教之下,又怎么可能会是个傻的?”
祁欢的变化确实有些大,但是他们看到的最多还是在她的病情上。
以前的祁欢一直闷在屋里养病,根本不出来见人,大家跟她接触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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