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嗯。”他很快的应了一声,然后仿佛是怕极了余姨娘母女会借机纠缠他一样,脚下步子都没停都直接快走出了院子。
祁云歌那里情绪刚酝酿到一半,却整个无所发挥的卡壳了,表情僵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祁欢看着祁文景快步走在前面的那个背影,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
说起来她这个便宜老爹日子也是过得够拧巴的,正妻与他离心,平时都不耐烦应付他,老娘非要塞个表妹过来搅和得他后宅不宁,两边受夹板气,虽然有路姨娘那么个温柔乡吧,可偏大家心知肚明路姨娘就是他嫡妻弄回来应付他的,更是他夫妻不睦的标志,想来他对着路姨娘应该也怎么得劲儿。
所以,齐人之福还真不是那么好享的!
祁欢快走两步追上他:“父亲要不要回府换身衣裳?”
祁文景身上穿的就是在家穿的便服,想想这是头一次独自带女儿出门,是该体面些,就带着她回二院书房去换了件更体面些的袍子。
祁欢站在院子里等他。
杨青云和祁元铭这几天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明显这会儿都还没起身,祁元旭那屋子也是房门紧闭。
等祁文景换好了衣裳,父母俩就坐马车出了门。
祁文景报了个铺子的大概位置给老井,好巧不巧——
京城里比较好的卖文房四宝的店铺都分布在太学附近,也就是离着祁元旭金屋藏娇的那个鱼尾巷不远。
马车上,祁文景没话找话,就问起了祁欢和秦硕那门婚事张罗退婚的具体情况。
祁欢与他确实没什么真情实感,但是看得出来他这算是竭尽所能的找话题与女儿亲近,也就端正了态度应付他:“事实上母亲和武成侯夫人都已经谈妥了,只是秦家那边想找个机会给秦二公子安排个外放,送出京去避一避,他们便与母亲商量,说这个事情再拖一拖。咱们两家也算官场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母亲也觉得没必要为了退一门婚事就闹到两家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也就答应了他们。不过谨慎起见,在尘埃落定之前,她说先不予家里知会,省得传了风言风语出去,对大家也不好。”
祁文景点头:“你母亲做事的考量,向来周到。”
至此,也就再无话可说。
父女俩去到一家叫做文轩阁的铺子,祁文景应该是经常光顾,与这家的掌柜很熟,掌柜的亲自出来招待,将他们父女带到雅间,又叫人搬了好些东西给二人挑选。
除了笔墨纸砚,还有书房常用的笔架,笔洗和笔枕这些物件。
祁文景叹道这些东西,总算是有了话题,也有了个侃侃而谈的架势。
祁欢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俩人父慈子孝的选了不少东西,笔墨纸砚都是祁文景做主挑的,而那些小玩意儿,则是祁欢挑着喜欢的形状颜色随便拿了一些。
祁欢本就是拉着祁文景出来别有所图的,压根没指望她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便宜爹会识得人间烟火,都准备自掏腰包付银子了,却不想祁文景趁着回去换衣裳的空当特意拿了银钱傍身,已经先掏出钱袋子给了掌柜的拿去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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