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包了,脸上也是尴尬,一时有点不知该如何化解。
但好在祁文晏没想和他们一般见识,只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训斥:“没规矩!”
然后就绕开他们,带着浑身煞气先走了。
祁欢躲在顾瞻身后,一直等他走出去好远才如释重负般按着胸口大口喘气:“他这是怎么了?那会儿在观礼现场看他还不是这样,是谁招他了吗?”
“祁大人不是向来这个脾气?”顾瞻看她一副老鼠见猫一样的神情,很有些哭笑不得,把她从自己身后又拎出来调侃,“不过你是怎么回事?你三叔不过就是为人严肃冷峻了些,你至于怕他怕成这样?”
祁欢也说不清自己这是为什么,可她对祁文晏,就是有种天然的敬畏和忌惮,倒不是以为对方惯常一张不近人情的冷脸,而是她看他那样子,总觉得他深藏不露担心他哪天哪根弦搭错了就要黑化狂暴……
可是直觉这回事,也没法给顾瞻解释。
“那有什么办法,我就是怕他嘛!”所以,她就打着哈哈含混,说着,又拿手指戳了顾瞻胸口一下,反客为主:“你还好意思说我?我怕他也就算了,你刚才怎么也被他镇的话都不敢说?还武将呢……好丢人的!”
顾瞻倒是不介意这些。
他含笑瞬时用掌心包裹住她的手指,牵着她继续往前走:“他是长辈嘛。”
祁欢却不服气,看着前面装点的隆重又贵气的水榭宴会厅,又怂恿顾瞻:“那就催你外甥女儿争气点儿,早点把我三叔给收了,让他喊我舅母。”
这话就是私下打趣,咬耳朵的悄悄话,不可能很大声。
但可能是因为祁欢这会儿盯着他背影的那两道视线太过不怀好意,祁文晏的后背却像是突然长了双眼睛似的,他骤然回首,目光锐利如刀锋般又瞪了祁欢一眼。
祁欢不争气的又是条件反射的就往顾瞻身后躲。
另一边的竹园之内,叶寻意是在盯着祁文晏二人的背影在小径尽头消失的那个瞬间,愤恨圆瞪的眼眶当中忽而不期然滚落两行泪。
她自认为是从绝境里摸滚打爬一点点攀上来的,心智坚韧,非比寻常,可也就是因为她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的艰辛与痛苦,如果人人都与她一般是在泥泞里打滚,努力挣扎求存也便罢了,她就是见不得她一直以来求而不得的东西却是旁人手里几乎唾手可得的玩物!
比如——
云澄的显贵身份,肆意挥霍的人生。
也比如——
是祁文晏这种最难征服的男人的同谋甚至垂青!
她越是得不到,就越是痛恨别人能够拥有!
这一刻,眼泪终于伴着委屈与恨意倾泻而下。
她站在那里,竹林幽深,就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天地神佛遗弃
在了这人世间一般的愤恨与不甘心。
然后,另一个方向,藏在竹林里许久的人终于踟蹰着走了出来。
叶寻意站着的这个方向能一眼看到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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