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朵里,既难受又叫人心烦。
云澄在马车里,裹紧了身上的皮毛斗篷,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心上总是七上八下的不安定。
好在他们这宅子就在皇城边上,一共也没多远。
但是夜里宫门看守会格外严格些,所以即便是贾公公亲自带队,到了宫门前也是免不了要下马交涉接受一定的盘问检查的。
车马停下,云澄打起精神从窗口探头出来。
祁文晏懂规矩,所以不等她开了已经打马凑到马车边上道:“入夜了,我一个外臣,不方便进内宫,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寒冬腊月的夜里,尤其是在这宫门之外,到处一片空旷,连个遮挡风霜的地方都没有……
云澄道:“不用了,这天寒地冻的,你回去吧。”
祁文晏依旧坚决:“你先忙你的,若是确定今夜不回了,叫人出来说一声我再走。”
云澄虽是个小姑娘,可是军旅出身,有时候领了差事彻夜巡街在外走上一夜都是常事,也曾为了行军,荒山野岭里赶过夜路。
她原就不是那种矫情需要过度呵护之人,可是赶上自己心思不定甚至有些恐惧忧虑这样的冬夜里,有个人坚定的站在这里说要与她共同进退……
这一瞬间,也仿似是背后多了一重壁垒。
心里,莫名也觉得踏实多了。
云澄抿了抿唇,还想再说点什么时,前面贾公公已经交涉好一切。
见着侍卫开了宫门,祁文晏就自觉打马退开了一边。
云澄扒着车窗,又多看了他好几眼,这才重新退回了马车里。
马车消失在黢黑的长长门洞里,矗立在面前的巍峨宫殿群,莫名像极了一只巨大的吃人妖怪,冰冷又丑陋。
宫门在眼前再度闭合,祁文晏这才翻身下马。
风临跟着他,主仆二人走到稍远处路边的树下遮风。
祁文晏双手抱胸,靠在树上,视线却锁定在旁边高高的遮挡住他视线的宫墙上,表情看着有些冷。
风临站在旁边,小声的感慨:“大觐的这位皇帝陛下,身子骨儿其实是一直都不大好的,只是他夫妻二人治下颇有手段,所以一直以来才得以瞒人耳目,遮的比较严罢了。”
祁文晏没接茬,过了一会儿才突然问道:“宇文沧新派过来接替东方暮的人到了吗?”
大成的探子总算不似叶寻意那女人一般的自以为是和没脑子,因为担心东方暮的遗体会是个引蛇出洞的诱饵,所以京兆府衙门认尸的告示贴出来至今,那具尸体也一直无人认领,前几天已经草草拖去乱葬岗埋了。
风临原是为了取暖,在旁边不断的跺脚直溜达,闻言又赶紧重新整肃了神情:“照您的吩咐,一直盯着宁王府的那个女人了。至于大成的朝廷方面,暗卫所行之事不会被搬到明面上商议讨论,暂时并拿不准他们会派谁过来。”
让盯着叶寻意是祁文晏的意思,因为他说宇文沧只要没有放弃叶寻意这条线,就一定会重新派人联络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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