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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真的冷笑出声:“你以为我是要报复你吗?我若真要报复你,这样怎么够?你我之间隔了什么,你或许忘记了可我却会永远记得,如果真要报复……我会要你的命!”
他的语气,冷漠又随意,可眼神里却真真切切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两个人,站的很近。
祁正钰看着面前高出他大半个头的伟岸年轻人。
对方正在一个风华正茂的年纪上,而他却已经垂垂老矣。
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他在对方充满敌意和恨意的注视之下,无所遁形,当时居然是心脏深处一个瑟缩,差一点就被逼着倒退出去。
可是——
他不能服输,更不会承认他是被对方的气场整个压制住了。
所以,他死死的咬住了牙关,强硬的撑着所有的底气与脾气,没动。
只是——
跟着他的管玉生和站在旁边的两个门房小厮却一瞬间吓得面无血色,仓惶跪了下去,瑟瑟发抖的以头触地。
父为子纲,朝廷律法中忤逆不孝是该凌迟的重罪,自家三爷就算是疯了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
何况——
他说这话时候的眼神,也的确冰冷犀利的像是在杀人。
祁正钰却自认为明白所有。
因为——
就算单冲着上一回他为了整治大房夫妻往祁文晏头上扣的那口黑锅,也就足够是叫这个从来就和他没有任何情分的所谓儿子将他恨到骨子里了。
毕竟——
上回那事儿,祁文景若是当真就范,叫他拿捏住了,那么现在的祁文晏就算不死,也该是丢了官位前程,如一只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去了。
有这样一桩旧仇夹在中间,这个冷血的狼崽子恨不能咬死他就再合情合理不过。
可……
这也毕竟是他活到这把年纪,第一次当面受到这种威胁。
老头子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一瞬间的气性上来,情绪也有些失控。
可是祁文晏视他如仇敌,如今他再想在对方面前倚老卖老的挽回声势,这不仅不可能,还会自取其辱。
所以,一时之间他居然束手无策,就只是眼神阴鸷,死死、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祁文晏。
祁文晏说了大逆不道的话,却又仿佛根本就不怕这话外传,反而一副没事人一样的表情,冷冷的又再说道:“事实上你没那么重要,我做的所有决定都只是我心之所向,不要用你的那套阴诡私心来想当然的揣摩我的所作所为,我的事,也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的妄议。”
说完,他就冷冷的别开了视线。
然后,绕过了挡在面前的祁正钰,像是绕开一条挡路的恶犬一般,目不斜视的大步离开了。
头顶门檐上灯笼里的火光打下来,两人错身而过时,祁文晏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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