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祁欢的思绪被打断,这才飞快的收摄心神,跟着上了马车。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为着今晚承天殿内发生的事情唏嘘。
尤其——
祁欢和祁文晏都深涉其中了,祁文景夫妻俩可谓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晚,到了这会儿两人都还心有余悸,所以路上反而分外沉默。
与此同时,皇帝的寝宫乾和宫内。
顾皇后自国宴上下来就直接赶了过去。
彼时那院子里,太子云湛正站在寝殿外面的廊下与一个御林军打扮的侍卫低声交谈。
两人本来也就谈的差不多了,见着顾皇后到来,云湛便挥挥手打发了他。
那侍卫躬身退开两步,又对着走过来的顾皇后深深一揖,见着顾皇后颔首应声,他这才埋头匆忙的继续走了。
顾皇后走到太子面前问他:“是顾瞻的信使?”
“是。”云湛道。
大多数时候都看着是没什么心机,一副朗朗少年气息的太子殿下,这会儿负手而立,身子笔直,脸上表情严肃下来的样子倒是极具威严。
顾皇后挑挑眉,冲他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母子俩只交换了一下神色,之后顾皇后就直接忽略掉这件事,看着他背后的寝殿问他:“你父皇没事吧?”
“没。”云湛脱口回答。
只是话落,他神色之间又添几分凝重,也循着顾皇后的视线回头,看着寝殿里边道:“这些事,无论谁胜谁负,也无论是谁狼子野心,谁良知尚存,对父皇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总归是要受到刺激和影响的。”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些人天性如此,这是没法子的事。
站在他们母子的立场,该给的机会会适当的给……
再多,那就是妇人之仁,引狼入室了。
所以弄成现在这个局面,即使知道皇帝心里不好受,这也是件没法子的事。
云湛说完,就自己先振奋了精神,露出个笑容道:“母后进去吧,陪着父皇说说话,多少开解一下。”
“嗯!”顾皇后道:“朝堂之事,本宫不方便插手,后续的善后事宜你去处理吧。”
“好!”云湛作揖告退。
顾皇后则是进了寝殿之内。
皇帝的确是心情不好,回来之后就遣散了宫人和内侍,连小苗子都没留。
原还是云湛陪着他的,后来外面有人找,云湛出来,内殿之中就只剩他一人。
他身上搭着条皮毛的毯子,靠坐在一张睡榻上。
灯影之下,鬓角的花白和眉心的沟壑瞧着都分外明显。
十几年的夫妻,顾皇后看他这个样子心里自然也不好受。
她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正对着另一边的窗口出神的皇帝登时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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