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赶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又耳朵犯贱,听到些不该听的……
他要是现在凶性大发起来,祁欢可不想做他手底下的炮灰。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差点也就脚底抹油了。
只是——
还是那句老话,跟真正的聪明人打交道,最忌讳的就是自作聪明和自以为是。
祁文晏将她那点小心思看的透透的了,一定知道她根据以往那些星星点点的线索和踪迹,现在已经差不多够她拼凑出了事实的真相了。
她现在揣着这么大的秘密还刻意躲?
迟疑只是一瞬间的事,祁欢随后就定下心神,暗暗提起一口气,继续鼓足了勇气走上前去。
祁文晏早就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却是一直等到她走到了近前才转身。
祁欢刚张着嘴要叫“三叔”,撞上他毫无温度的两道视线,声音就直接卡在了喉咙里,倍感窘迫。
祁文晏整个人都像是罩在一层冰冷的迷雾之下,但他此时的表情也只是冷凝,并没有疯狂扭曲。
他看着面前噤若寒蝉的侄女儿,果然还是一惯的风格,犀利直白:“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他了?”
他问,语气却是无比笃定的。
祁欢的脑子里其实是有一半无限趋近于空白的,但好在她的应变能力尚可,抿了抿唇,尽量保持着一个友好又镇定的态度,慢慢地开口:“姑祖母的事,我只是道听途说,知道一点儿轮廓……如若我听到的那些传闻属实,那么确实……从三叔的立场上,祖父他确实罪该万死。”
利用自己的亲妹妹,甚至逼的她不得不假死脱身,这么些年流落在外,有家不能回。
她话说得很慢,一来是怕说快了会控制不住艰难才能稳住的情绪,二来也是方便察言观色,一旦发现对方情绪不对,好立刻拐弯自救。
祁文晏看着她谨小慎微的神情听着这极尽委婉的言语,他便知道,他这小侄女儿其实知道的也很有限。
曾经的那些年里,他母亲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连祁文景都只知皮毛,更别说是祁欢这样一个晚辈了。
虽然人的苦难从来都不该拿出来做为宣泄情绪的出口,可是有太多的事压抑在心里太久,即使他不想也不屑宣扬……
没有人知道,尤其是祁正钰那种衣冠禽兽,他就永远不会知道他真实造的孽!
他惨然笑了一下,却是突然发问:“这一生直至百年终老,你应该也一直都会记得你母亲的样貌长相吧?”
这一问,着实与前面的话题风马牛不相及,突然至极。
祁欢不期然狠狠愣了一下,神色瞬间转为迷茫。
下一刻,她就看到这男人眼底卷起几乎可以吞噬一切的滔天恨意。
可——
他的音调语气却还是冷静自持的。
他说:“可是我从来就不知道我母亲的模样,从我出生到七岁她为我父亲殉情殒命……因为她是从大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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