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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公布了云芷偷盗、以及吃里扒外,勾结了外人污蔑构陷主子的罪名,当众把人杖毙了。
祁正钰那里自己病得下不来床,自顾不暇,管玉生直接做主捂住了消息没报给他知道。
二房一家子明哲保身,虽然心里不赞同也不高兴,但是现在他们一家的处境今非昔比,大家都避其锋芒,不想和祁欢这个难缠的丫头再起冲突,所以也没埋头起来,闷声不响的当不知道。
杨氏听了消息,只是皱了下眉头。
事实上,想想昨天宫里发生的事,她都恨不能将云芷这丫头千刀万剐了,杖毙都觉得不解恨,想着祁欢应该也是被气得狠了才想出气,虽说大年下的不吉利,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管。
余氏那里得了消息,倒是被踩了尾巴似的,气急败坏叫人去拦,骂他们不懂规矩,大过年的见血不吉利,但卫风拿她的话当狗屁,就当着过去阻拦的谷妈妈的面生生将人打的断了气。
余氏见着孙女儿这般嚣张不把自己当回事,气得险些当场背过气去。
可是她找不得祁欢,就把祁文景叫了去,指着鼻子劈头盖脸一顿骂:“别人当老子你也当老子,看看那个死丫头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平时不把我看在眼里我就不计较了,现在是什么光景?这大过年的,在家里动用私刑,还见了血,她这是败家里的气运。而且有什么大不了的?家里的丫头犯了错,打一顿发卖出去就是,那也是活生生一条命,就这么打死了,她一个小姑娘,如此这般歹毒,传出去咱们家的脊梁骨还不得被人戳烂了?”
祁文景从宫里回来就伺候老头子,半夜回房,祁欢已经没在杨氏那了,他也来不及问问宫宴上的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后来就又被喊起来继续伺候老头子。
一晚上没睡,余氏现在嚷的他脑瓜子嗡嗡的,还得看着母子情分,尽量安抚:“这事儿具体我还没来得急问,但欢姐儿向来是个懂分寸的,不会肆意胡来,即使她做了过头事,其中也必是有什么缘由,母亲您先消消气,这大年下的……回头我问问……”
“你还护着她?她那叫懂分寸?全天底下就都没有不是温柔贤淑的好姑娘了!”老太太越骂越上瘾,唾沫星子喷了祁文景一脸,还且意犹未尽。
想想上回顾瞻找上门来当面羞辱她给祁欢撑腰,就又是一口闷气顶上来,继续:“你就这一个女儿吗?这么惯着她,任由她败坏家里的名声,以后咱们祁家的闺女谁还敢娶,啊?她自己倒是攀上高枝,寻着门好亲事,就这么糟蹋家里未嫁妹妹的前程吗?”
祁文景最清楚自己这老娘蛮横不讲理的脾气,知道道理讲不通,还是和稀泥:“咱们自家门里的事,捂住了不外传就是,不过就是主子惩戒做错了事的丫头,这要是做错不打不罚的,怎么立威,家里还不乱套了?”
“你……”余氏眼睛瞪得圆溜溜。
眼见着儿子不肯站在自己这边,险些气哭,抓起手边的茶盏就扔在他身上:“你这个耳根子软的,你就护着他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的,就呀呀的哭着开始抹泪。
祁文景横竖劝她不住,趁机就赶紧溜了。
他袍子被泼了茶水,无奈,只能回二院书房找衣裳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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