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脚,万一叫谁瞧见了会起疑,就快走两步躲到一处墙根底下的阴影里,足足又原地溜达着琢磨了有一盏茶的工夫,这才继续一头雾水的回去了。
回到福林苑。
因为祁正钰的烧一直没退,夜里祁文昂就又留下来守夜。
老头子清醒了一下午,晚上喝了药又再睡下,却依旧还是不怎么安稳。
并且因为发烧,做了噩梦也不醒,又是跟前一晚差不多的状态,不醒也不消停。
祁文昂好歹睡了一白天,管玉生昨晚却也是陪了一夜没睡,实在撑不下去,就叫了院子里另一个小厮过来,他回去睡了。
躺在床上本来是想继续琢磨下祁欢的意图,却因为实在是熬大了,却几乎是躺下就着。
这一觉,倒是也没睡出什么花样来,只第二天他睡醒,去院里下人们吃饭的厢房吃饭时就看几个丫鬟小厮凑在一起,神色惊惶的议论事儿。
“不能吧?”一个小厮手里拿着个窝窝头,半天忘了啃,一脸见鬼一样不可置信的神情。
有个丫鬟胆子却很大,撇着嘴边吃饭边道:“又不是我瞧见的,是厨房的井大娘说的,说那人影大半夜穿的一身白,这……就这……”
说着,又费劲的比划了下背后屁股那块儿,还带点声情并茂的讲述:“一片红,走路还看不见脚,飘飘忽忽的,喊她还不应声,井大娘以为是有贼,追上去却眨眼就再找不见了。要是大活人的腿,她能跑那么快?”
另一个丫鬟则是吓得呀的一声,白了脸:“你是说……闹鬼?”
大半天的,仍然好几个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有人板着脸呵斥:“这大过年的,说什么晦气话,叫主子听了去,看不拔了你的舌头!”
那胆大的丫鬟却是不屑:“这话又不是从我这传出去的,前院他们都在议论,要拔舌头先拔他们的去。”
“如果真是出了邪祟,那会不会是昨天那个……”有人很快就联想到可靠的逻辑,“虽说是罪有应得,可昨天打到最后,白芷喊的可是好吓人,嚷嚷着要变厉鬼,回来报仇索命呢。”
鬼神之事,本来就是忌讳。
照着这些人的话茬儿,很快这话题就要引到大小姐头上去了。
管玉生当即出声喝止:“大过年的,都胡说八道什么,也不怕犯忌讳吗?”
他在老侯爷面前最得体面,除了这院子里的管事先生,就属管玉生权利最大。
众人见他脸色也很是不好,都立刻噤声认错。
有个滑头的小厮更是连忙搬凳子,擦筷子,让了饭桌上最好的位置给他:“管大哥你坐,这两天你受累,还以为你没这么早起,饭给你留着了。”
说着,取过旁边一个食盒。
这些人都在啃窝头,食盒里却是两个白面馒头,除了大家吃的菜,还有半只烧鸡。
管玉生没什么胃口。
他自己拿了馒头啃,却叫其他人把烧鸡分了:“我这两天肠胃不好,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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