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受的委屈,她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一边擦泪哽咽,一边又分别指着岑氏和杨氏叫骂:“这几个不成体统的,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不放在眼里,更有甚至公然叫板,指着我的鼻子骂,就连这个死丫头……”
她又瞥向祁欢,就更是满眼的怨毒愤恨之色:“都几次三番骑到我头上撒野!”
情绪到了最激愤处,余氏使劲擤了把鼻涕又抹了把眼泪,再把脖子一梗:“我就是想翻身做回主了,所以就给他下了药了,你们有本事,就活剐了我给你们那没良心的爹报仇好了。”
送官是肯定不能送官的,即使祁文景不在乎他这个就是混日子的官职,可整个侯府还要名声,祁欢又大婚在即……
嗯,现在老头子突然蹬腿儿了,祁欢要服丧,这婚事怕是只得往后拖了。
祁文景此时是难得的思路清晰,先打发了包括陈大夫在内的一众外人和下人出去,等屋里只剩下自家人后,他才又重新望向自己老娘,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你之前不是因为‘悲伤过度’晕倒了吗?那么在父亲治丧期间就继续装病吧,少出来见人。”
余氏装腔作势的眼泪戛然而止,心里瞬间一片亮堂。
她就知道自己这大儿子心软,并且这些孩子里,除了小女儿,就属大儿子对他最孝顺。
然则还没等她完全高兴起来,就听祁文景话锋一转,继续道:“等父亲下葬之后,你就对外说是去吃斋念佛为父亲祈福,或者去庄子上,或者找个僻静的寺庙常住清修,莫要再在京城露面了。”
否则,以这老太太的脾气,一旦跑到人前嘚瑟,就难免不露破绽。
余氏如遭雷击。
怔愣片刻之后,她就又气急败坏的蹭的跳起来:“你个没良心的……”
在这样事关一家人前程命运的大事上,祁文景是拎得清的,再者加上他这亲娘狠心谋害了他亲爹,他心里多少有些赌气,就一反常态,完全没给余氏撒泼的机会,寒声打断她:“杀人偿命,为人妇者谋杀亲夫更该千刀万剐,这是我能想到的保全母亲的最后的办法了,您低调的出京清修,至少儿子还能保你衣食无忧安享晚年,直至寿终正寝。可母亲您若不肯,那咱们就去官府。您做出这样大逆不道有悖人伦的恶事,朝廷定罪之后,必有株连,我与老二的官都指定是没得做了,这侯府的爵位也极有可能要被收回去,您去伏法之后我们自当搬离京城,以后隐姓埋名过日子便是。”
余氏急切的几次想要插嘴,可是祁文景这波太多过分强硬,她愣是一句话也没能插进来。
而这个时候,再去看另一个儿子祁文昂——
祁文昂盯着她的眼神则直接的狠厉压抑的几乎能杀人。
大儿子胸无大志,大儿媳却是个腰缠万贯的富婆,大房一家离京一样可以过安稳的富贵日子,可老二志在官场,若是为此被夺职丢官,怕是得要一口邪火把自己烧死。
这一整个家,就等于彻底败了。
最主要的事——
余氏她是怕死的,她不想去给老头子偿命,更别提还得是千刀万剐之刑。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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