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祁欢便套上车,带着祁元辰去了平康坊。
如她所料,祁文晏就不是个教书育人的料,扔给祁元辰一本书和两个鲁班锁的益智玩具,就打发他们走了。
之后,祁元辰在家背了几天书,下回再去给他那三叔验收课外作业时祁欢都懒得去了,直接打发卫风送他。
而三月下旬,在京滞留了一年之久的顾瞻也终于回了西北军中。
在此期间,瑞王云珩正好领旨替皇帝出京去核实一件贪墨案的证据,是等隔了几日回京才得到的京城方面的精确消息。
心腹侍卫一边服侍他更换一会儿进宫面圣要穿的朝服,一边一一告知京城之内近期发生的事:“顾世子走得挺低调的,三天前一大早就带着国公府的一队人马直接北上了,陛下没给践行,太子也没去送……”
“他本来领的就是西北甘州的军职,多年以来常来常往,本来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云珩却并不以为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朝廷这边没人去送,那私底下呢?”
侍卫不解其意,听得愣住:“什么私底下?”
云珩索性把话说得更明白些:“平国公府自己的人和他那个未婚妻。”
“哦!”侍卫恍然大悟,“国公府的人应该是有什么话在他出门前都交代了,再至于长宁侯府的大姑娘,她们家正在闭门给过世的老侯爷守孝呢,私相授受的出门送行……这也不合规矩啊。”
言下之意,就是祁欢也没送。
“按理说不应该啊!”云珩咂摸着这番话,却是一脸的意味深长。
侍卫眼巴巴的看着他,想听他的后话,他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换好了衣裳就赶着进宫去了。
自他落难一次重新回朝之后,确实低调安分了不少,不拔尖儿不抢功,只兢兢业业做着皇帝安排给他的差事。
宫里,盛贤妃因为儿子的死,一病不起,起先一段时间是经常暴跳如雷的发脾气,后来不吃不喝,饿晕了一次之后就整个人丧失了生机与斗志,成天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皇帝的身体却也因为年关前后的连续两场病打开了不好的开端,此后每况愈下,三不五时的就要病一病,虽然总说不是什么大病,可哪怕只是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总是这样不消停也不是什么好兆头,朝堂之上众人多少有点忧心。
好在,一直以来皇帝总归是没什么大事,偶尔病下三两天不能上朝,就由太子代为理政,一切有条不紊,整个局面乍一看还是十分安定的。
祁欢成天就是窝在府里,做做手工看看书,偶尔和顾瞻互通书信报个平安。
她本就是个能宅的住的,所谓守孝的枯燥日子,倒生生给她过出了几分惬意满足的意味来。
春去秋来,很快就又到了八月中秋节。
今年祁家守孝,也不能参加宫宴和各种应酬,杨氏叫小厨房做了些月饼,晚间一家人坐花园里吃着月饼安静赏赏月,这个节日也过得蛮舒心的。
祁欢因为晚上和祁元辰玩闹,次日就起的晚了些。
日上三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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