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夷避在东宫,皇后说得有道理,东宫能不掺和自然不要掺和,需要她作证,她再出去便是。
而且,听皇后娘娘的意思,这次的事情应该也会减弱她在其中的影响,这种事情就像是双刃剑,有利有弊,但是对于苏辛夷来说,利大于弊。
齐国公府送来了一封信,信是苏翼执笔,苏辛夷看完后若有所思。
她能预料到这次事情牵涉到李家会引起轩然大波,但是也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得这么快,而且李家也比她预料中结仇更多,晏汾遭遇天花,谋害皇家子嗣,这么一定大帽子砸下去,李家便是有李太师这位三朝元老,也无法抵御御史的弹劾。
信中苏翼说,李二老爷也受了波及,而且李家曾经做过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尤其是李纪首当其冲,而后便是上次李太师与益王勾结,甚至于连更远的李家族人侵吞百姓田产这样的事情都被拿出来说嘴,一桩桩一件件,苏辛夷都没想到,当初李纪在盐政的位置上敛财的背后,还会有那么多只手掺和。
当初盐引一案,不管是太子还是陛下都不想引起太大的风波,以免引起太多的猜疑跟动荡,所以当年只要涉及不深的官员,只要认罪态度较好,其实都被一笔带过。
但是这次李家带来的风浪实在是太大,谋害皇嗣,尤其是针对的又是皇长孙,借的刀是晏汾这个次孙,还被人说成一锅端的惨剧。
甚至于景王都受了牵连,因为皇长孙跟次孙都出了事,全军覆没之后,得利的就是行三的三皇孙。
景王吓得当朝请罪,还请陛下一定彻查,这可是天降一口杀人锅,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担上这样的罪名。
简直是不可理喻。
苏辛夷眼瞧着事情朝着她无法掌控的方向疾奔,一时间也有些后怕起来。
等到晚上特意等着殿下回来,便开口问他这件事情。
晏君初最近真的是忙得连轴转,已经十余日没有来辛夷这里,听着她的担忧跟面上的惊惧,忙握住她的手说道:“不用怕,事情都在可控之内。”
苏辛夷听着殿下这话温声细语,说得又是胸有成竹,这才微微松口气,“这可真是吓死人,这些朝臣实在是太能扯,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扯到一起?”
“朝堂之上便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晏君初不以为意,看着辛夷忧心忡忡的模样,把人轻轻揽进怀中,“我还以为你不会怕。”
若是知道她这么担心,这几日就该回来瞧瞧,不好跟幕僚与属臣议事一直到深夜。
“本来是不怕的。”苏辛夷胆子一向大,这次一开始确实也不怕,但是架不住这些朝臣实在是厉害,这眼瞅着就要奔着不把李家斩草除根,不把跟李家有牵连的朝臣一网打尽不肯罢休的架势向前冲,她能不怕吗?“我就是担心牵连太广,等到时过境迁,大家又会迁怒你这个储君太过严苛。”
这种事情不少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也不是只有居高位者。
晏君初知道辛夷一向聪慧,但是也没想到这次的事情会让她想这么多,更没想到她能想得这么周到。
“东宫这么多的属臣跟幕僚又不是吃白饭的,这些事情他们自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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