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浓,后花园里一片寂静,偶闻几声虫鸣声。
兰英一路领着陆晚过去,待行到一处假山石堆外,三人放缓脚步,慢慢靠近。
为了掩人耳目,李睿让遇安守在供客人歇息的厢房外,做出他因醉酒不支,在厢房休息的假象。
谁能又想到,人品高洁、白日里还在斥责翊王不检点的睿王,此刻在狭窄阴湿的假山石洞里与沈鸢行苟且之事。
两人动静很大,李睿借着酒劲、又知此时众人皆在前厅宴席上,无人来此,所以放纵得很。
而沈鸢,自李睿与她最瞧不上眼的陆晚订下婚约后,嫉妒心让她发狂,再加上因上次争执,她被罚禁足,她誓要报复陆晚,所以卖力的讨好李睿,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兰草兰英两个小丫鬟早已面红耳赤,又羞又恨,陆晚却镇定得很,脸上瞧不出一丝波澜。
她听到沈鸢颤着嗓子在问李睿:“殿下,你何时娶我进门?奴家的身子可是早就给你了……”
李睿:“不是说好了,等聘礼一下,我就向表叔要你。”
说罢,他又添上一句:“这段日子,你且安心待着,不要去招惹她。”
沈鸢顿感满心委屈。
上次陆晚跌倒,明明是她自己摔下台阶去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当时,台廊上只有她在,陆晚指着她说是她推的,她百口莫辩,无故被罚了一个月的禁足,为此好久没能见到李睿。
她害怕李睿对她的新鲜期过了,将她忘记,所以今晚冒险约他来花园幽会。
沈鸢很聪明,不想在这个时候为自己喊冤败李睿的兴,只惋惜道:“我那表姐,虽说出自镇国公府,可她……着实配不上殿下,让她做睿王妃,委实委屈殿下了。”
沈鸢的话让李睿不免又想起了众人对陆晚的嗤笑,他又何尝听不出沈鸢的小心思?
脸色沉下半分,他冷漠道:“只要她出身镇国公府,即便是个瞎子瘸子,本王也会娶她!怨只怨你出身不好,不是镇国府的姑娘。”
沈鸢泛着桃花色的脸颊,瞬间白了。
“不过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将你风光迎进门。等本王继任大统之后,就会想办法废了她,届时,迎你做中宫之主也未尝不可……”
有了这句话,沈鸢浑身又充满了力气,彻底放下身段,趴在他面前侍候他……
回去的路上,两个丫鬟已是气得哑了声,陆晚笑道:“怎的,被吓到了?”
兰草胆小,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只担心的看着陆晚,怕她受不住这样的背叛和打击。
兰英气得要吐血:“方才我们就应该当场捉奸,将府里的人都喊过来看两个贱人不要脸的样子。小姐,你怎么忍得住?”
从头到尾,不论里面两人如何火热,如何谋算她,陆晚都镇定自若,冷静的可怕。
她嘲讽笑道:“沈鸢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已是睿王的人了,这样才能逼着李睿娶她。而李睿贵为皇子,你以为就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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