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肯定不怎么好……”
她侃侃而谈,“常听人说岭南风貌不同,医药匮乏,我正好在那边游历一番,传些医方过去,一举两得。”
杜清檀默默听完,微笑:“看来是早就想透彻了,我就不劝你啦。不过,我这个人比较俗气。
给出一分,就一定要讨回一分,若是要不回来,就特别难受。
尤其感情这种事,叫我默默无闻等谁许多年,我是真做不到。
也就舍得给一年吧,一年之内都没成,那就说明没缘分,大家还是做兄弟、做姐妹比较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天涯何处无芳草……好的儿郎多的是。”
孟萍萍知道是在点自己,说的是她默默等待独孤不求很多年,结果啥都没捞着,反而蹉跎岁月的事。
她笑了起来:“我懂你的意思,再也不犯傻啦。那就这样吧,趁着天色还早,我该去了。”
“把这个带上。”杜清檀把刚才写的那一叠纸交给她:“咱也不能白欠人情,他若是不肯,就把这给他。”
孟萍萍垂眸一瞅,叫了起来:“五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全是药方食方,治疗吃鱼脍所生怪病的,治瘴病的,去除湿气的,都是外头看不见的。
真正有钱也求不到的那种。
杜清檀平静地微笑:“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刚才一直埋着头写这个,就是专门为了我吗?”
孟萍萍的眼泪夺眶而出:“治虫病的方子,就是你给左晖用的吧?光是这个就要值不少钱呢。”
杜清檀继续平静地微笑:“嗯,就是它,左晖已经回到岭南,但他的病一直没好,一定还会再犯病。
他是地头蛇,无论你拿着这个方子,还是吴御史拿着,都可得保平安。”
可以说是考虑得十分周到了。
孟萍萍紧紧攥着那一叠纸:“我要怎么才能报答你?”
杜清檀替她擦干眼泪:“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啊……努力比你讨厌的人活得更好,气死他们。”
孟萍萍泪眼婆娑,唇角带笑,使劲点点头,大步往外走。
她穿了一件青绿色的短襦,陪着八幅石榴裙,腰间系着泥金裙带,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娇艳之色。
“彩鸢,罗叶,快一些呀!”她欢快地招呼着,迫不及待。
武八娘从隔壁房间走出来,“啧啧”出声。
“又是一个为爱痴狂的傻子啊,那吴鸣比她大了十来岁,古板又无趣,还瘦,能有什么意思?说不定还不好用。”
杜清檀面无表情:“这位姐姐,请别用你的标准评判别人。”
“是了,是了,我庸俗!我就是一个大俗人,行了吧?”
武八娘撇着嘴,上下打量杜清檀,“不过这位超凡脱俗的杜司药,是怎么听懂我话中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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