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檀病恹恹地走进陈留郡主府,道明来意,却被告知需要等一会儿,因为郡主正在设宴款待昭王。
昭王是东宫嫡长子,如果不出意外,便是将来的太子。
如此贵客,自然不能怠慢。
杜清檀也不着急,笑眯眯地在那等着,只是等着等着,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郡主府的奴仆上前查看,见她出了满头满身的汗,神情萎靡,猜着怕是病了,就要安置她休息,还要去禀告家主延请大夫。
杜清檀当即拦住:“我本就是大夫,怕是感了风寒,回家吃药静养即可。
万万不可打扰郡主雅兴,只稍后还请一定替我禀明郡主,待我病好再来替她开具食方。”
说着,采蓝笑眯眯地递了一颗金豆子过去,温言细语:“多有麻烦,我们司药请您喝酒。”
那奴仆可没想过,这么一点点事会得到这么丰厚的奖赏,当即笑了:“多大点事,怎么好意思?”
杜清檀摇头,郑重地道:“是大事,东宫命我看顾郡主,乃是信任,我因病未能完成所托,心中着实忐忑。
来诊脉开方,却生了病,也怕郡主嫌弃呢。务必请您替我向郡主美言,不要让她不喜才好。”
她表现得十分谨慎恭敬,与外间传言的“骄狂冷傲”杜司药相差甚远。
谁也不能怀疑她的真心和敬意,以及想和东宫搞好关系的意愿。
郡主府的奴仆收了重礼,也不想平白得罪医者,便郑重其事地应了。
杜清檀这才告辞离开。
采蓝扶着她边往外走边抱怨:“您也真是的,之前就不舒服了,就该改日再来才好,又跑这一趟,难受的还不是您自个儿。”
杜清檀轻言细语:“之前就送过帖子的,一是怕郡主白等,不敬;二是我以为没这么严重……”
采蓝道:“您这身子骨一直都说不上硬朗,这几年一直没病,您就忘了要保养,总是逞强。”
“快别说了……”杜清檀难堪地看向郡主府的奴仆,低声道:“让人知道医者身体不好算什么事?”
二人离开后不久,陈留郡主便使人出来请杜清檀进去。
奴仆禀告:“杜司药等着等着,身体不适,唯恐扰了郡主的兴,便先回去了,再三嘱咐下仆替她告罪呢……”
陈留郡主并不在意,她年轻着,日常也不缺医药,杜清檀的到来,无非是表达父母对她的宠爱而已。
只是人来了她这里却生病,多少有些不悦:“听闻此人仗着皇祖母宠爱,日常很是狂傲清高,怕是我让她久等,不高兴,这才托病而去。”
这时候,杜清檀赏的那一粒金豆子发挥了关键作用。
奴仆笑道:“听说是早间在宫中就有些不适,歇了一阵,以为好了,又怕郡主久候,这就赶了过来,不想还是没好……”
昭王笑道:“妹妹何必如此在意,皇祖母年事已高,这天下迟早都是阿耶的,谁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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