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想了想,朱翊钧大概就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当初高拱做的事情,让李太后实在是接受不了了。
丈夫刚死,他们孤儿寡母正是担惊受怕的时候。
高拱身为托孤大臣、丈夫的老师,在这个时候应该做的事情是稳定朝局、稳定人心,让皇位平稳的过渡,有什么事情不要急着去做,慢慢来。
可是高拱却恰恰相反,他非常的急,而且人也飘了,觉得自个儿现在是两代帝师、内阁首辅大学士,皇帝还小,这天下是我高拱做主了。
高拱搞了一个声势浩大的倒冯保运动。在他看来是对付冯保,可实际是要把司礼监的权力拿走给内阁。说白了就是拿到他自己手里面。
即便李太后再没有政治敏感性,她也不敢真的让高拱做到。
张居正后来虽然也是权利熏天,可是谁都看得出来,他的权势并不稳固。
因为他的权利来自于铁三角的架构:太后授权、冯保保驾,这才有了张居正的权利。
只要铁三角坍塌掉一个,张居正的权利就不在了。他的权利就是皇权授予他的,皇帝想要拿回去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与那些大太监相比,根本就没什么不同。
张居正之所以能够被李太后接受,正是因为他退了一步,比高拱退了一步。
虽然不知道高拱那么做是不是有私心,但想向前一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真的让高拱做到了,他就是丞相了。
虽然有人觉得张居正就是丞相,但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
张居正甚至说过“吾非相,乃摄也”,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但是朱翊钧根本就不相信。
因为张居正根本就没到那个程度,他甚至连丞相的权利都没有。
张居正之所以看起来有那么大的权力,那是因为他在代替皇帝行使权力。
这也是李太后为什么被高拱吓到,却没有被张居正吓到的原因。
现在朝堂上有人放风要请高拱回来,李太后一下就受不了了。
朱翊钧苦笑着说道:“母后,这消息孩儿都不知道,您是从哪儿听说的?”
“这你别管,你就说有没有这事吧?”李太后盯着儿子问道。
“母后,孩儿真的不知道。”朱翊钧苦笑着说道:“这几天孩儿一直都在担心张先生的事情,连着放了两天的血,让人拿去给张先生炼丹。”
“太医给孩儿开了两贴养生的药方,还有一些补气血的药方,其他的都还好,就是吃了之后嗜睡,这两天孩儿一直都在睡,司礼监那边并没呈报有这样的题本。”
“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即便有人说,也只是说说而已。”
李太后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好。皇儿你要记住,高拱没安好心,一定不能让他回来!”
“是,母后。”朱翊钧面容严肃的躬身答应道:“母后也不用太过担心,朝堂上有张先生在,何况如今也不是十年前了,高拱闹不出什么动静来。即便高拱回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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