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能不能便宜点啊,你虽然才来,但大家是邻居,总不能一点情面也不讲。”陈氏带着哀求道。
傅言差一点笑,要她讲情面,那些风言风语,传得最厉害的,就是汪家人。
“治不治,决定权在你们手里,况且我这药也不贵,到街上问一问,我的药是不是要比药馆子便宜许多。”傅言进院子去了。
汪家人面面相觑。
“娘,痒死了,好痒啊,我不想死,你们救救我。”大成哭了起来,偏偏他的手被抓着,挠不到,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腿。
小的见状,虽然没有那么难受,也跟着哭。
“娘啊,这咋办,你看他们都受不了了,万一有个好歹。”陈氏抹着眼泪说:“这劳什子病,要进肺腑的。”
家里的银子都是冯氏在管,出不出这个钱,还得看冯氏。
冯氏看着两个孙儿这样也不好受,但要她果断干脆拿出一两出来,一想肉疼得很。
“先回去,和你爹商量商量。”冯氏沉着脸,拽着小成就往家走。
“我不回去,我要治病。”小成也学着大成哭闹。
汪家人走了,院门口有恢复了清静。
锅里的油汤烧开了,傅言往里面下菜叶。
桌上摆着两道菜,一道是鸡蛋煎豆腐,一道是折耳根煸五花肉。
慕定安在院子里给树干削皮,斧头扬起,大块大块的树皮掉落在地,干脆利落。
傅言没有问他砍树来做什么,不过,像这样贫瘠的山,找到这样粗壮的,还挺不容易。
“吃饭了。”她喊一声。
汪家那边,估计要有一阵子,这里可以安安心心吃顿饭。
慕定安洗了把手,坐在桌边,端起饭碗:“汪家那两个小子,是怎么回事?”
“噢,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染上了口舌是非病,服药就好了。”傅言道。
男人后脑勺滑落一颗冷汗,她当他是傻子?
不过,一个人干了不光彩的事情,又怎么会在明面上说出来。
慕定安没有再问,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心头微微有点不爽。
慕定安吃了饭后,又继续弄他的那一棵大木头。
“今天不去打铁了?”傅言问。
男人凉凉看她一眼:“傅小姐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傅言满头黑线:“我可没有这样说啊。”
有人在拍院子的门,动作一样的粗鲁无礼,汪家人来了。
傅言过去将门打开,是陈氏。
陈氏脸色很不好看,看傅言的眼神也带着怨怪:“拿药来吧,谁叫我们汪家倒霉。”
要不是这个女娃儿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汪家也不会去嘴她几句,她的两个孩子也不会染上这什么口舌是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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