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否则难以服众。
只是朱由校还没想得完善,在没有好办法之前,他也只能先这么维持。
党争误国的文官集团,当猪养废的宗室藩王,激化社会矛盾的土地兼并,腐败堕落的官僚,积弊难振的卫所兵制,即将到来的小冰河期,更有肆虐辽东的后金大敌……
朱由校放下了筷子,连口中咀嚼的菜肴也似乎没有了味道。
“把这四个菜送去乾清宫,让……”朱由校用手在桌上随便划了一下,吩咐王体乾,“让白娘娘尝尝。”
王体乾躬身应着,叫过宫人,把菜肴装入食盒,送去乾清宫。
少年皇帝刚才吩咐时的停顿,王体乾很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猜这几个菜主要是皇爷赏给张裕儿吃的,却又不好意思,才改成了白娘娘。
皇爷是个念旧的,是个有情有义的。王体乾觉得又对少年皇帝多了些了解,正好看到一个少年笑着来敬酒,忙出声提醒皇爷。
朱由校看着走上来的十来岁的少年,调侃着笑道:“由检哪,小孩子可不好喝酒,当心醉了让人笑话!”
没错,这便是朱由校的异母兄弟朱由检,历史上的崇祯皇帝。他比朱由校小六岁,今年才十一。
朱由检捧杯躬身,笑着恭贺道:“由检祝皇兄大婚之喜,祝皇兄与皇嫂举案齐眉,早添贵子。”
呵呵呵呵,朱由校笑着点头,伸手示意王体乾搬个绣墩来,“这些话儿是谁教你的,虽是民间俚语,朕听得倒是高兴。”
朱由检见讨了皇兄欢喜,小孩子也挺乐呵,在绣墩上坐下,对皇兄说道:“由检是听宫人讲民间婚俗,自己记下来的。”
朱由校笑着端杯示意,喝了一小口,说道:“该为吾弟建府封王了。只是辽东、西南战事未停,建府的花费怕是不多,倒是委屈由检了。”
朱由检虽未成年,可到底是男人。后宫有了皇后和嫔妃,他自是不太方便再居宫中。
“皇兄这般说,倒让臣弟惭愧了。”朱由检对此好象并不太在意,拱手道:“国事艰难,皇兄大婚的花费亦是减了又减。臣弟的府宅但能住得,也便很好了,皇兄不必为此介怀。”
朱由校看着这个小少年,心中的情绪很复杂。
大明之亡,其中固然有天灾人祸、党争不断、积重难返等种种原因,但崇祯也绝对是难辞其咎,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以说,崇祯既无治国之谋,又无任人之术,且严苛、猜忌、多疑。
虽然“鸡鸣而起,夜分不寐,宫中从无宴乐之事”,可他越勤政,形势就越是糟糕。
但此时苛责朱由检却是毫无意义,一个小屁孩,后世还在上小学的年纪,还能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而对他训斥,或者说是埋怨。
朱由校收起了复杂的思绪,微笑着问道:“吾弟最近在读什么书,说给朕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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