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小妮可以暂时休学一年,等大妮彻底战胜自我,再继续上学,虽然耽搁了一年,但总比父母什么都不能做好些。
“我同意你的想法,”听到孙超华说同意,小妮朝着父母憋着嘴说,“还是大哥懂我。”
见孙超华答应,孙老万夫妇急忙问,“老大你咋就同意了?”
“小妮,你听着,我的话只说一半,一年之后,你必须继续上学,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让父母准许。”
小妮听了后,说,“一年以后,我肯定上学,保证初中念完。”
有了这样的承诺,孙超华建议父母,至少让小妮读完初中,至于以后由她自己决定。
光阴似箭,一转眼又到了1984年的春天。
阳春三月,河岸垂柳,冰融花开,春光明媚,本该是令人惬意的时节,却被失信、不兑现承诺所笼罩,让孙老万父母伤透了心,雇主忘记了承诺,对孙超华一家的协商补偿要求,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
孙老万想请孙老师出面说话,被孙超华劝住,“孙老师肯定做难了,看来需要找管事单位要说法去。”
孙超华先找到大队负责人,请求出面协调,无奈大队出面几次,雇主家就是不露面,搞得大队负责人抱歉地说,“我建议你们还是找公社出面协调,大队可以出介绍信。”
那个时候,还没有打官司到法院一说,只知道望上一级行政部门找说法,孙超华通过舅家熟人关系介绍,找到公社办公室主任求助。
办公室主任听了孙超华陈述后,察看了孙大妮的伤势,起了恻隐之心,马上给大队打电话让雇主代表方到公社出席协调。
办公室负责人问雇主,“孩子是否在你家工作场地致伤?你们是否承诺给孩子后续安排?为什么到现在惹得家人上诉到公社?”
雇主对办公室负责人连问的几个为什么,无从答对,一个劲地说,正在考虑,还没有来得及商量,大妮家就上诉到这里。
“既然你们有意愿,那正好,我们今天就现场解决,我就不相信这件事能拖得这么久?你们就不觉得心中有愧吗?”
雇主在负责人的催问下,同意接受调解,他首先问道,“伤者家属,你们想咋办?”
“我们没有其它要求,就是希望在政府出面下,给个合理的说法?”不等孙超华说完,负责人又问道,“有没有具体的赔偿要求?”
“全凭政府做主,”孙超华回答。
“那好,你们伤者家属先回避一下,我跟雇主协商一下。”
最终,雇主答应给补偿,以5000元了结此案。
孙超华告诉父母,“这钱说什么都不能动用,把它当成大妮陪嫁给存单,如果有合适的愿意接纳大妮的男孩,即使家里贫困点,结婚后可以让大妮带走。
孙大妮的事总算有个说法,孙超华才松了一口气,他去了孙老师家里,替父母赔了不是。
让他想不到的是,孙老师很开明,说,“这样好,总算有人出面给解决了,至于你父母考虑我们的脸面,真是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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