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是他忘记锁门了。
看看门边的饮水机和杯子,再回头打量桌上近在眼前的钥匙,怔愣片刻。
……门是刚刚年糕团子自己锁的。
然后把钥匙送到了他跟前。
亲手送的。
亲自给他的。
晏辞微顿,望着另一张床上蜷缩成一小团的少年,说不出的愉悦漫上心尖,慢慢弯了弯唇。
夏稚年闭眼躺回去,本来想接着睡,脑袋却没停住运转。
晏辞总跟着他,或者他被迫跟着晏辞,半步不离,有事没事还爱锁门。
他之前挺头疼的,烦得很,想躲,但晏辞跑过来踢了通直球又给他拽回来。
锁门他习惯了,不反抗不代表他接受这种行为。
但他刚刚自己把门锁死,再把钥匙送去……
就好像多了丝别的意味。
好像他默许了这种行径,主动将控制权交到晏辞手里似的。
……这、这不行啊!
夏稚年瞬间清醒,眼睛滚圆,蹭一下坐起来,伸长手臂去摸那边的钥匙。
手心落下,碰到的却不是冰凉的硬质金属片,而是温热的触感。
骨节分明,修长清瘦,被他拢在掌心。
——这是晏辞的手?
夏稚年一怔,恍然对上一双笑容和悦的眸子,再往下看,钥匙位置被晏辞拢住,而他盖在晏辞手背上。
清隽斯文的男生弯起唇角,语调清润,低沉悦耳,缓声问他。
“乖崽,这是干什么呀?”
“唔,我、我……”
少年哼唧,脑袋微懵,不知该怎么说,眨眨眼,干脆直接上手。
身子前倾,另一只手也伸过去,隔着桌子扒拉晏辞手指,试图把钥匙取出来。
然而晏辞捂得严严实实,漫不经心看着少年,笑容清浅,温润如玉十分正经。
“夏同学,大晚上的,摸我手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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