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来,凡是说什么作诗作文章想请他点评鉴赏的,一律不见!”
陆沉恍然,原来是拿自己当打秋风的了。
常言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眼下是有求于人,即便怀中揣着不世文章,可若连门都进不去,又有何用。
“小哥可能是误会了,不瞒你说,在下素来自诩高洁,从不屑投谁所好,只是久闻侍郎大人精通诗词文章,故而携作前来,希望能得到侍郎大人的品评。”
有时低声下气,反而会被怀疑别有用心,陆沉索性便一副高姿态,淡然道:“还望小哥能高抬贵手,去侍郎大人那里通禀一声,就说我带来的文章,旷古未有,若他能找出一处瑕疵,不才陆沉,便滚着出侍郎府。”
以往来侍郎府打秋风的人多了,可像陆沉这么狂的,却是绝无仅有。
家丁愣住了,许久之后,才道:“你在这等着。”
见家丁通报去了,陆沉微微一笑,双手拢在袖口里,耐心等待。
也就盏茶的功夫,家丁返回来,说道:“大人同意见你。”
“劳烦小哥了。”陆沉拱手作揖,跟着家丁一路到了后花园。
此时户部侍郎刘雍正捧着一卷诗经品读,摇头晃脑,显然颇是入迷,连来人都未察觉。
家丁自然不敢打扰刘雍的雅兴,恭敬的站在一旁,并且示意陆沉也噤声,莫要此刻上前。
听了好一阵子,陆沉暗暗一笑,刘雍所吟诵的诗词,虽然不乏佳作,但多数都是中规中矩,并无惊艳之处,如果这个世界的文学水准只有区区如此的话,那么自己只消将太白、杜圣的著作随便搬出来两三首,还不在诗坛唯我独尊?
以文做为起点,这个决定简直是睿智。
陆沉愈发坚定自己选择的路线。
耐心等了好半晌,刘雍才从诗情中回到现实,转眼看向他,眉头皱了一皱,略显诧异道:“定远侯。”
陆沉不卑不亢道:“在下现在不过是一介布衣,岂敢再称侯爵之名。”
刘雍合上诗经,自顾走到一处石桌旁,倒了杯凉茶,端在手中后,才似笑非笑道:“方才下人说有位贵人自称作出旷古未有的文章,想要请我品评一二,刘某还以为是何方神圣有如此大的口气,没想到竟是你这位刚刚被夺爵不久的定远侯。”
陆沉拱手道:“叨扰大人了。”
刘雍显然以往对定远侯的观感不佳,即便陆沉眼下颇有礼数,这位侍郎大人的语气依然没有一丝缓和,淡淡说道:“外面疯传你已经死了,不曾想你非但没死,还有诗情画意作文章,更有闲工夫来登刘某的门,只可惜实在抱歉,刘某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留你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
陆沉装傻充愣,一动不动,笑道:“不瞒侍郎大人说,那日在下昏死过去,再醒来时宛若新生,决心痛改前非,潜心钻研学问……”
话未说完,刘雍已是不耐烦,冷笑道:“刘某没听错吧,你竟然也会潜心钻研学问,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面对刘雍毫不留情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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