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思的,毕竟自己吃肉,怎么也得给别人留点汤喝,若是全都大包大揽,难免会惹人生恨,要知道,文人的嫉妒心,可是有口皆碑的……
可既然诚王问了,若是推辞,未免有过谦虚伪之嫌,何况本来就是奔着出风头来的,被人嫉妒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那在下就献丑了。”陆沉抱拳一笑,负手原地踱了几步,佯装冥想,然后忽然站定,开口吟道:“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陆沉吟诗,岂能不惊起满堂喝彩?
“好!”
“阁下委实如诗仙谪尘!”
“前有咏梅诸首佳作,又有此首边疆诗,在下佩服的实在是五体投地!”
众才子们终于有些绷不住了,一时满堂赞扬声不绝于耳。
诚王满脸笑意,说道:“不愧是你啊陆沉,每每出口,必定惊天动地。”
庄鸣声赞叹道:“阁下之才,老朽生平仅见,以往竟不识泰山,实在惭愧。”
在众人的交口称赞中,却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老朽还是觉得,西门匡的诗独树一帜,这首顶多和他并驾齐驱而已。”
说这话的正是公羊叔,此老还是对西门匡的那首边疆诗情有独钟。
“确是如此,但在下吟诗,从来没有只吟一首的习惯,夫子听完再下定论,怕也不迟。”
面对公羊叔有些不讲道理的偏爱西门匡,陆沉微微笑道。
公羊叔闻言一楞。
啥意思?
听陆沉说完,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有一种预感。
他这是又要竹筒倒豆子似的作诗了?
不会吧!
诚王心直口快,问道:“陆沉,你该不会还有佳作吧?”
陆沉笑道:“王爷慧眼如炬。”
说罢,纵声吟道: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
……
一连又吟六首!
满堂瞠目结舌,怔怔说不出话来。
诗仙!
一定是诗仙谪尘!
否则焉能作诗如饮水?
公羊叔张大了嘴巴,刚想要说些什么。
却见陆沉冲他笑了一笑,道:“夫子且慢,还有最后一首。”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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