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刘雍和诚王的高度评价在前,二人早就预感到这篇文章必定是非同小可,可当亲眼看到之后,才知还是低估了。
“这真是……老朽生平所见过最好的文章……”
庄鸣声眼睛都看直了,捧着纸张的手都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唯恐他手抖将这张本就皱皱巴巴的纸张揉碎,公羊叔一把夺过,两眼迸射光芒,啧啧称赞道:“如此旷世文章,能够有幸一睹,纵使立刻死去,也是无憾了。”
二位夫子这般失态,令堂下众才子的好奇心快要提到了嗓子眼里。
这究竟是一篇什么样的文章啊!
没曾想临了临了,还能再出一把风头,陆沉不禁暗暗一叹,出风头也是一件累人的事,就不能让老子歇会儿?
无奈,他只能咳嗽一声,对众人说道:“这篇《滕王阁序》,若是传阅下去,未免太耗时间,在下便亲口诵与诸位吧。”
众才子喜出望外,忙不迭的点头。
陆沉随即开口吟诵起来。
他大声吟诵,那边纸张渐渐传到堂下,在众人手里传递,结合文字,众人终于明白庄、公羊二位夫子,为何会变得如此失态了。
旷古文章!
这姓陆的……
众人已经不知该如何评价陆沉才好了。
作诗堪称天下,文章亦是空前绝后……
与此人共生于世,简直就是一场莫大的悲哀!
既生吾、何生沉啊!
萧文然何等心高气傲之人,此刻亦是如同被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京都第一才子这个名头,该易主了。
不,不止京都,就今日所见到的这些诗词文章,陆沉足以成为天下第一才子!
不接受反驳!
单单这篇文章,就能让天下才子,尽皆退避三舍!
萧文然突然心生一股落寞之意,是自身光芒被掩盖的失落,亦是自尊心遭受打击后的沮丧。
他恃才傲物,目空一切,以为天下才子,唯他独尊,什么东晋沈烨、南梁薛越、西楚莫依浓,这些第一才子,都不曾被他放在眼中。
可直到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井底之蛙,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沈烨倒还好说,才华固然惊艳,但却未必在他之上,可陆沉,却是着实能将他吊起来打。
二者的差距,就像是陆沉宛如一条在九霄之上遨游的巨龙,俯瞰他这个在泥土中卑微可怜的蝼蚁。
他难以接受,可又不得不默认这个事实。
原来……
这个世界的主角,从来都不是自己。
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以为是而已。
他悲从心来,狠狠往嘴里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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