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非但在儒家之内,乃最高学府,便是放眼天下,也是无可争议的第一,被世人奉为圣地一般,尊崇仰慕。
每年的今日,正是月桑学宫最热闹的时候。
百家诸子,天下富有盛名的饱学之士,都会应学宫的邀请,同来汇聚一堂,切磋学问,点评时事,甚至是议论军国,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顺着进宫的宽阔道路,列国之人陆续入宫,但都是步行,以示对月桑学宫的尊重。
陆沉倒是借了刘雍的光,可以一路乘轿,畅通无阻,直到举行学宴的主宫殿。
刘雍这位儒家六先生的派头不可谓不足,在学宫大门口落了轿后,门口迎接客人的学宫人士便全都迎了上来,对他鞠躬施礼,尊敬说道:“六先生。”
往学宫鱼贯而入的列国之人,耳听学宫之人对刘雍口称“六先生”,无不侧目,原来这位华服贵人,便是儒家掌门、北齐内阁首辅杨文昭的六弟子。
儒家十三位先生,俱是经天纬地,胸有丘壑,可谓世间瞩目,大名鼎鼎,其中尤以刘雍为最。
当然,刘雍如此出名,却并非是因为他才学在十三位先生中首屈一指,也并不是因为他官居户部侍郎,掌管整个北齐的钱财,就连皇帝想要修宫殿,都得从他手里要钱,而是因他的礼贤下士、惜才之举。
“免礼免礼。”在万众瞩目之下,刘雍淡然的摆了摆手,旋即问向那几名月桑学宫之人道:“大先生呢?”
“掌宫正在后殿与云楼老先生下棋。”
“哦?云楼前辈也来了?”
刘雍面露喜色。
陆沉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暗暗一震。
云楼历经三朝,至今已九十岁高龄,在文人心中一直享有崇高地位,就连当今儒家掌门、内阁首辅杨文昭杨大人,都得对其恭敬有加,不敢怠慢。
这位老人家性情豁达,才学深厚,虽在朝为官,可却始终不得重用,直到五年前新皇登基,才被一致推举,任户部尚书。
奈何他年纪老迈,精神体力都已大不如从前,户部诸多昂乱驳杂的事宜,已然无法从容料理,只能是挂着尚书头衔,而无力亲为,现如今的户部实际上皆由刘雍这个侍郎主事。
此老着实是如雷贯耳,他的事迹亦无人不知,也正因熟知,陆沉才在修改《滕王阁序》时,将原来的“冯唐”,替换成遭遇大致相同的此老。
云楼在北齐读书人的心目中,便如同圣人一般,哪怕是儒家掌门,也要矮上一头,没想到此老一把年纪,还有闲心参加今年的舌儒学宴,陆沉只觉原本无甚趣味的内心,开始不禁有那么一丝躁动起来。
“陆沉,你自行进去落座,我得先去趟后殿,拜见一下云楼老前辈。”
刘雍对云楼显然尊崇之极,已然按耐不住想要过去一见。
陆沉忙道:“刘大人自去。”
刘雍点头,对那几名月桑学宫的人说道:“这位便是陆沉,相信鸣声、公羊已经知会过尔等,你们不必看请函了,直接让他进去就是。”
那几人忙是拱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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