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来,这位东晋第一才子胸有丘壑,一身傲骨,轻易不弱于人,之所以此刻收敛锋芒,恐怕只是不屑于与那方无行争执罢了。
论唇舌功夫,能够看的出来,沈烨也不是吃素的。
若真格争执起来,还不知谁胜谁负呢,那墨家方无行未必就能讨到便宜。
虽然同样对沈烨提出的坚壁清野有不同意见,但对于这一点,陆沉还是自衬可以肯定的。
满殿的争论渐臻白热化的地步,方无行强权的主张,太过于极端霸道,使得许多人都站出来驳斥。
而方无行则稳如泰山,面对质疑乃至呵斥,一一辩驳,风头一时无两。
而与此同时,在京都皇城之中,一位身着黑色龙袍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份奏章,目光虽在奏章上,可注意力却是放在下方跪着的太监身上。
听得太监说完,男子皱眉道:“如此说来,陆沉的变化竟是犹如翻天覆地了?舌儒学宴,大才云集,他的诗词文章竟能一骑绝尘……不可思议。”
太监说道:“启禀陛下,早在数日前诚王爷举办的诗会上,陆沉便作诗如饮水,赢得诗仙的美名,老奴特意找来一本他的诗集,请皇上过目。”
接过太监呈上来的诗集,皇帝定睛一看,只见扉页上赫然写着“焕章诗集”四个大字。
“谁能想到,陆沉有朝一日竟也能出诗集了。”皇帝嗤笑一声,翻来诗集,看了没多半晌,眉头不由皱的愈发深,质疑道:“这竟是陆沉所写?”
那太监忙道:“回陛下的话,这些诗的确是陆沉所作,其中许多诗,他都曾在诚王府诗会上吟过,尤其是那首‘春江花月夜’,被人赞誉为旷古绝今,奠定了陆沉的诗仙之名。”
“诗仙……”皇帝沉吟一声,旋即冷笑道:“当真是没想到啊,他陆沉被削去爵位,反而开了灵窍,成了诗仙,可真是咄咄怪事。”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皇帝此刻的态度不明,太监也不敢暗自揣度,跪在地上,没有搭这个茬。
沉默半晌,皇帝忽然道:“钱谨,你觉得陆沉为何会突然有此变化。”
钱谨道:“依老奴之见,陆沉怕是以往一直在藏拙。”
“哦?”皇帝奇道:“何以见得?”
钱谨道:“陆沉以往胸无点墨,竟突然文采绝世,着实可疑,他是罪臣,突生如此变化,老奴不敢视而不见,于是便派镇抚司暗中监视调查,而调查的结果,着实令人费解。”
皇帝愈发奇道:“都调查出什么来了?”
钱谨说道:“陛下也知道,陆沉以往放浪形骸,不知收敛,乃至于酿成大错,若非陛下网开一面,性命都难保。可根据镇抚司的调查,陆沉非但现在文采惊神泣鬼,就连性子也和从前迥然而异,变的谦恭有礼,不仅在诗会上得到诚王爷的刮目相看,户部侍郎刘雍刘大人,亦是对其推崇备至,几欲引为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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