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主力背锅的!”王文佐腹诽道,但脸上却格外严肃:“那什么时候出兵?”
“大概还要一个月吧!”刘仁愿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春草方生呀!”
王文佐点了点头,刘仁愿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他已经清楚了:靠干草刚刚熬过一个冬天的唐军马匹瘦弱不堪,不堪驱使,这对于拥有当初攻陷泗沘城后,控制了周围马场中的数千匹战马的唐军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大的不利因素,拖上一个月虽然不足以让这些战马恢复到最好状态,但肯定会比现在强多了。
“都护,我有一个请求!”
“请求?”刘仁愿看了一眼王文佐,这个年轻人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说吧,什么请求?”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也可以参与这次远征,和袍泽们并肩而战!”
“你也要去?”
“是的!”王文佐神色如常:“我知道兵曹参军的职责是什么,但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我还是希望能够和袍泽们在一起!”
“好,好!”王文佐的这番话让刘仁愿颇为感动,身为兵曹参军,王文佐完全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安全的泗沘城,而无需参加这次颇为凶险的远征:“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虽出身关东,但却生就关陇男儿的胆魄。我应允你,就兼任你过去的营官!”
“多谢都护!”
离住处还有很长一段路,王文佐在马背上,桑丘牵着缰绳。这条路他已经走过很多遍了,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艰难。
虽然未曾亲眼目睹,但也从士兵和俘虏口中听过这两座著名的坚城。
与王文佐先前攻下的这些山栅不同的是,这两座城都是百济人花费了近百年时间修建的山城——由若干个位于山坡和山顶上的石堡组成,通往这些石堡的只有曲折陡峭的盘山小路,而守兵可以居高临下向道路上的敌人投射石头和箭矢,而进攻方的攻城器械却很难通过小路上山,越靠近山顶就越难。
在冷兵器时代要想攻下这种规模的山城,要么长期围困待其粮尽,要么不计牺牲的猛攻,而时间与人命唐军都很缺乏。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什么?”桑丘回过头来:“什么山呀虎的?您这是在说啥?”
“没什么!”王文佐看了一眼还一无所知的桑丘:“也许这一次,我们有大麻烦了!”
金属溶液流入泥范之中,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柳重光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工匠们的操作,这是铸造时最关键的时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只要温度、工艺稍有不对,泥范中的金属溶液就会炸开,不但前面的心血半途而废,被溅到的工匠也会非死即伤。
也许是神佛听到了柳重光的祈祷,今天没有出什么差池,待到铜液渐渐凝固冷却,呈现出青铜还未曾氧化时特有的金黄色泽,柳重光暗自吐出一口长气,示意工匠们将铜件外面的泥范敲碎,然后运到下一个车间打磨——这也是他从王文佐口中学到的新名词,即按照工序分成若干个步骤,每道工序安排在一个专门的房间。
柳重光承认这种做法的确让工匠们的手艺提高的很快,因为他们每天都只需要反复的做一件事情,但他也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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