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当中的一大捧白菊,当已知张洁遇害的结果,她的心脉这时都在抽搐了。
室内的一面悬浮屏上,开始播放幸存者和死者的旧合影,轻缓而哀伤的音乐声中,张洁的诉说仍然冷静。
“我们六个家庭,六段婚姻,诚然都存在着自己的问题,在许多人看来已经不美满,甚至不健康,或者还有人认为我们的配偶,丈夫或者妻子早已违背了公序良德,他们背叛了婚姻背叛了爱情,可我们,都拥有过快乐。
凶手没有权力代替我们惩罚我们的配偶,更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剥夺他们的生命权,凶手的罪行,他自认为正义的行为,其实给我们的家庭给我们个人造成的是永远无法弥合的伤害,我们谁都不能真正忘记创痛,我们现在唯一的期望,也不过只能是带着这些创痛尝试着追求新生。
我在凶手的逼迫下,曾经斥责过我的丈夫死有余辜,但今天我要当着大众面前,说出我真实的想法,我的丈夫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他尽到了他做为丈夫的责任,哪怕是他的确有过错,但他确实是一个善良的,有责任感的人。
他为了工作兢兢业业,他照顾过我患重病的父亲,他为了我们老去后的生活做了周全的计划,他还捐助过慈善公益,我们没有孩子,但我们工作之余常去福利院做义工,他尊重长者,怜悯弱小,哪怕我们的婚姻会避不可免的触礁解/体,但我不能昧着良知说我的丈夫一无是处,他就该死。”
悬浮屏幕,最终定格为一张合影。
“这是我们两家人的合影,就在案发前的十天,当时我们的父母其实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婚姻所面临的困境,他们希望我们无论最终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但这个决定都应该是心平气和的,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结果。所以我们才计划在最终决定前,重游我们的蜜月地,我相信有很多的人,在面临人生重大选择时都会有类似的出游计划。
可是谁会想到这一情理之中,竟然踩中了凶手布下的死亡陷井?
现在,照片上四位老人,有两位因为儿子的惨死病重卧床痛不欲生,我的父母同样难以承受猝不及防的打击,但他们还必需强打精神安慰亲家,安慰着安慰着自己也忍不住垂泪。”
卿生感觉有人碰她的手,她在3d情境看不见视频外的人,直到手里被塞进了一张纸帕,她才意识到她在哭。
这个时候,她听见了门铃声。
张洁说:“不到约定的时间,我想应该是某位性急的幸存者早到了。”
她去开门,应该是透过猫眼先看清了门外是什么人——这个世界虽然有更智能的门镜仪,但其实很多人不知为何都不喜欢安装带有摄存效果的仪器,大约是因为认为公区摄像仪已经足够保证安全,且的确很少发生破门而入的盗劫案件,公众没有那么强烈的防范心,同时还更注重隐私安全。
卿生就见张洁回头一笑:“原来心急的并不是幸存者。”
她打开门,卿生看不见门外的人,只见张洁仰面倒下,倒下后,心脏位置插着一把匕首。
卿生从拟真情境“出来”了。
沈嘉木见卿生还沉浸在难过的情绪中不提问,他主动阐述:“验尸结果出来了,凶手先是用的液压电枪,而后再用匕首刺入张洁的心脏,这个凶手不是幸存者之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