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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沈嘉木交流:“覃文璋的陈述,对于死者使用的都是第三人称,而不以‘爸爸’称呼。”
“恨意。”沈嘉木点了点头:“我们现接触的嫌疑人,覃文璋仿佛对死者的恨意最深。”
接下来见的人就是覃舒婷和覃文杰、覃文宇姐弟三人了,他们现在比邻而居,覃舒婷独居一幢别墅,覃文杰和覃文宇居住的别墅就在覃舒婷的右侧。
覃舒婷是个很精干的女性,短发齐耳,脖颈修长,她并不喜欢和人四目相交,但当她真看向某个人时,眼神犀利。
卿生和她的交流,完全覃舒婷占据了主动。
“我知道你们最怀疑的人就是文杰,因为只有他可能把安眠药落入咖啡里,再杀害爸爸……不必太惊奇,我自然有我的途径打听清楚案情,我知道爸爸是先服用了超剂量的安眠药,而且安眠药是加入咖啡里。
但你们这些警察,到底有没逻辑?这肯定是精心策划的一场谋杀,凶手必然不是激情杀人,如果凶手真是文杰,他怎么会留下这么多的破绽?或许你们还会怀疑文宇,怀疑他是文杰的帮凶,但你们应该如何解释覃文豪的供述呢?覃文豪可是言之凿凿,他离开的时候爸爸是清醒的,当然也是活着的,覃文豪不会给文宇打掩护,所以文宇绝对不会是下药的人。”
“覃小姐为什么会认为我们会怀疑覃文宇和覃文杰?”
“我只是想提醒你们警方,破案是必须得有证据的。”
因为覃舒婷当日并没有去繁花馆,她不可能亲自下药和杀人,而且摆出如此强横的态度,卿生觉得也不需要再多问什么了。
只是在告辞的时候,她忽然说:“我挺不喜欢何律师的。”
覃舒婷才露出笑容:“你还算没瞎吧,姓何的这种女人,挂羊头卖狗肉而已。不过我虽然厌恶她,但也不至于在意那点小钱,我爸那种人,可从来不会色令智昏,姓何的只能从他手上拿到一点卖身钱,我爸花出去的这种钱多了……呵,许助理你很聪明嘛,看你这表情,就是认定了我在忽悠你。
是,我爸对姓何的有点与众不同,毕竟连覃舒然的妈都没被列为遗产继承人呢,但谁让姓何的是律师呢,这羊头是真带着膻味的,做律师的嘛,谁手上没委托人几个把柄,我可没兴趣知道我爸的把柄。
许助理,我一直明白争取接班人的正确方式,我也成功了,只要我成功,文宇和文杰都能在未来的覃氏集团占据一席之地,姓何的手里的把柄,对我可没有作用,我爸活着,改立遗嘱对我们和姓何的都有利,我们为什么要杀他呢?”
说完这话,覃舒婷就转身上楼了。
负责送客的是器佣。
而卿生对覃文宇的感觉,还真就是个表里如一的纨绔。
他居然很殷勤的亲手给卿生煮了壶咖啡,一旁的沈警官并没有获得一个咖啡杯。
“美女,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我万一想起什么来,也方便及时告诉你。”覃文宇搬了张椅子,挨着卿生坐的那张单人沙发,他甚至还撩了撩他烫成大波浪卷的长发。
卿生碰都没碰下那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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