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对凶手完全不设防。”
“你这样说,好像会让自己担当嫌疑啊。”许卿生直盯着朱健。
但他却是轻松的:“我只是实话实说,我没有杀害覃先生。”
“你说说当你进入命案现场的情况吧。”
朱健也没有变得更加轻松:“当时杜女士开门出来,她很慌张,告诉我覃先生似乎遇害了,我立即就跑进繁花馆去,当时玄关的屏门是闭合的,自动打开后我看见的是一件血衣丢在地上,覃先生是背对着屏门坐在沙发上。”
“他总是喜欢背对屏门吗?”
“覃先生习惯跟人面对面交谈,他不能忍受有人存在于他视线范围之外,但一般来说他都会主动坐在面向屏门的主人位上,所以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结果我就看见了吧桌上的咖啡杯,以及覃先生面前茶几上的咖啡杯,我没有细看,只是下意识扫了一眼现场的情况,然后我就察看覃先生的情况。
当时他已经没有了呼吸和脉博,伤口还在流血,我没有看见凶器,然后我就立即报警,并通知了太太,太太交待我一直守在繁花馆,不要再让任何进入破坏现场。”
卿生和沈嘉木最后询问的人,就是地方警署重点怀疑却苦于找不到证据及动机的杜兰芝。
她已经47岁,但风韵犹存,甚至比周静看上去还更年轻些,她完全未施脂粉,额头、眼角其实已经略现皱纹了,皮肤看上去也不那么紧致白皙,她的年轻其实是显示在气质上,干净、清秀,偏有天生的,木棉花一样柔艳的嘴唇。
她穿一条蓝色棉麻质长裙,只在手腕上带一串红豆,她的陈述清晰简洁,她习惯在说话时看人的双眼。
“杜女士过去不认识死者吗?”卿生这是重复提问了。
杜兰芝摇摇头:“我和阿静很要好,也去过覃家庄园几次,但那天还是第一次见覃先生。”
“您和周女士是怎么结识的?”
“因为瑜伽。”杜兰芝看着卿生的眼睛:“我报了一个户外瑜伽体验班,在练习时认识了阿静,来往几次,更觉投缘,就是这样成了好朋友。”
“那你听周女士说过她家中的……一些家务事吗?”
“女人闲聊时,家务事多少都会说起的,我知道阿静和覃先生间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情感,他们的婚姻是以对两个家族都有利益为条件,不过阿静还是很担心覃先生的身体,毕竟……两人也有夫妻的名份在,情份嘛,多少也是存在的。”
“杜女士去见覃先生为何要带扫描仪?”
“因为阿静早跟我说过,有机会想让我和覃先生谈谈,我在有空时进修过心理学,并考过了入职试,我虽然没有从事心理咨询和治疗工作,但也算半个专业人士了,阿静觉得覃先生有严重的心理障碍,但覃先生很抗拒就医,所以她才拜托我以朋友的身份接触覃先生,尝试着给覃先生一些建议。
我带上扫瞄仪也是为了事后做更准确的分析,但结果覃先生忽然说要见一个重要的人,阿静和我告辞得急,我不慎把扫描仪遗落了。”
“这样说,你的扫瞄仪里录下了你们与覃先生的交谈?”卿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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