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本应坚不可摧的防御,竟被对手轻描淡写般瓦解,令血玫更是震愕难平。然而,易彬并未恩赐他消磨余惊的时间,疾步近身后,他便催动剑刃,斜向斩下,这一次,血玫再无防守的余力,银锋斫击,在他的胸前留下一道狭长的剑创。灼伤兼之剧痛,令血玫发出一声嘶鸣,又是接连退身。
“血玫,不,剑重勇!”这时,易彬平举长剑,朗声喝道:“我要你,为你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代价?”血玫言罢,便挺身屹立,举手对天,值此瞬间,漫天绯瓣再度涌现,并在易彬的身边纷扬而下。这一击,亦是血玫的杀招。
然而,当弥散的花瓣点落于易彬的甲胄时,预想中的阵阵爆鸣却并未响起,反之,每一片坠下的花瓣,皆会无端燃起一团银色的火光,须臾之间,易彬的身边便被一团炽热炎浪合围,但身处中心的他,身姿仍旧挺立,岿然不动,热浪翻涌,他却完全无感。
“这家伙,他不只是在进攻,他一直在侵蚀我的攻击!难道说,难道说……”此时的血玫,已是无言可辩,因为就在刹那间,一段被他深埋的记忆,悄然重现于他的脑海中,那是十七年前的某日,那个人正在自己的面前,兴致勃勃地向他阐述着自己的构想。
他是一个公认的天才,而自己,当时仍只有剑重勇这一个名讳,也自视难以望其项背。不过,听闻他那些天马行空的见地,就连剑重勇自己,都将其视作无端诳语。可直到今日,当初听闻的一切,都真切地发生在了自己的面前,血玫终于知道,那人的话,并非妄言。
“别开玩笑了!”当血玫的视线,归落于猛攻之下,仍是巍然矗立的易彬时,他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性,也终是消磨殆尽,心中的羞愤早已无从按捺,便厉声咆哮道:“这一切,根本不可能实现!”话音未落,血玫便如入魔般扬动双臂。
此时,笼络于易彬周身的残存花瓣,如同听凭妖风裹挟,一同悬空静滞,继而迅速返行,重归于血玫的身前,凝汇为一团极速旋动的殷红花团,就在血玫双拳齐挥之时,那团由花瓣聚集的绚彩光球,便如一团炮火般骤然驰出,向着易彬轰击而去。
然而,面对这般强攻,易彬却只是投去淡然一瞥。事实上,在血玫召回花瓣之时,眼下的境况,易彬便已料定。而就在转瞬之间,他亦是心生对策。因此,但血玫追击之时,易彬未有丝毫规避,只是将右手的十字刃枪移至左手,在从腰间取下垂挂的配枪。
他没有呼入口令装填弹药,却是直接将其举起,几乎就在枪口平悬的刹那,易彬便扣动扳机,仿佛射击的位点,他早已了然于胸。光束出膛,却是一抹璀璨星银,拖曳着形如彗尾的朦光残迹,倏然攻入那枚花团之中。
就在光束点触其上的瞬间,一抹青银火光骤然翻腾,霎时便点燃了其中每一片花瓣,不过弹指光景,那团汹汹袭来的花团,近乎溘然湮灭,残存数瓣,也在银火燎灼下接连化作余烬。而阻截花团后,那道灿银光束,攻势却没有分毫衰减,仍是径直袭向血玫的胸膛。
“想用这招打败我吗,你做梦!”就在血玫癫狂尖啸之时,他的额前头骨之上,再现一团绛紫黯光,下一瞬,他的身形便分崩为不计其数的绯瓣,伴随一阵无端卷积的猎猎罡风,漫天纷扬,直至围合在易彬的身边。
翻涌的花瓣,组建为一堵坚实的壁垒,将易彬团团围困,亦遮蔽了他全部的视线,耳畔除去风声簌簌,便是一声阴冷的预告:“现在,你已经逃不掉了,接下来,我会好好地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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