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胖子顿时欢喜无限起来,当即红光满面心花怒放道:“极好,极好!啊不,节哀节哀,这个,小人黄友田,是江南的绸缎商,不敢说富比石崇,也算薄有资产……如今家中有个女孩儿,不敢说花容月貌,也是清秀佳人,又精通数术,着实是管家的一把好手,不巧三年前没了夫婿,正欲再续佳缘!”
李青禾听他这样说,十分心动,只是看对方胖耳大腮蒜头鼻,难免担忧那女郎肖父……
黄友田是做惯买卖的,最擅察言观色,见李青禾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忙道:“若郎君有意,不若择日一见?”
大禄本就不重男女大防,婚配过的男女更不在意这些,婚前见面并不稀奇。
见他闻弦而知雅意,李青禾心中熨帖,当即借坡下驴,“如此甚好,只是要劳动小姐。”
黄友田连道不敢,心说我们一家子老少都巴巴儿从江南来了,如今八字有一撇,也不差这点劳动。
两边商议已定,又约好明日还在这里见面,这才心满意足地散了。
若联姻,自然是官宦人家为上,但李青禾也知自己才学有限,不过二甲中段之流,一等一的官宦人家难免高攀不上。况且那些大家族大多彼此联姻,怕不是尚在娘胎就指腹为婚,哪里轮得到他?
而寻常门户又不能为他提供足够的助力,思来想去,倒是这等豪商又有财力,又天生敬重自己这种读书人,不失为上上之选。
这边李青禾才与黄友田道别,楼上早就有熟络的学子大笑起来,朝他拱手贺道:“恭喜恭喜!当真是人生大喜!”
“到时我是一定要去讨杯喜酒吃吃的。”
李青禾笑着还礼,“同喜同喜。”
众人又嬉笑一回,说了许多正经不正经的玩笑话,这才分别落座。
一时叫了茶水点心,又有歌姬抱着琵琶过来凑趣,众人凑了三分银子,略点了两首曲子,便说些风土人情和时事,间或做几首诗来,好不热闹。
“对了,”李青禾的一个同乡忽道,“你可认识一个叫关清关伯明的?”
李青禾一怔,略一思索,“可是咱们台州府的那个关家?我倒是听过,也有过数面之缘,只是并不熟络。”
那人道:“其实我也不晓得是不是那个关家,只是方才在墙上看见一首极好的绝句,赞赏不已,一看落款,竟是关清,想着若是同乡,不如亲近一番。”
他们今日是进士,明日就是官员,而在官场之上,同籍和同科就是天然一段同盟,自然不能错过。
李青禾大笑摇头,“若是这般,那就错啦,必然不是他。”
此言一出,同桌众人纷纷发问,“何出此言?”
李青禾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我虽与他不熟,却也听过不少趣事,那关伯明家中豪富,只是不大是读书的料,这么多年下来,也只中了个秀才罢了。我也曾看过他的文章,当真七窍只通了六窍!”
剩下的,可不就是一窍不通!
众人会意,哄堂大笑起来。
若是这么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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