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又羞又恼,才要张口,就见对方皱巴着脸道:“你若总是这么激动,很容易中风的。”
她冲谢钰一指,“再说,你就算去敲了登闻鼓也是开封府的人管,他就是那儿的官儿,有什么话你好好跟他说。”
看见谢钰,马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方才谢大人是不是叫我来着?什么事?”
谢钰瞥了眼她明显泛红的手,再看看迅速向猪头靠拢的慕笙,张了张嘴,最终沉默着摇头。
也不知是被马冰的彪悍唬住,还是怕真的中风,总之,慕笙终于冷静下来,说话也有条理了。
“若果然是我作弊,定要反复考量,怎么会把小抄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慕笙吧嗒吧嗒将靴子捡回来,重新穿上后给他们演示,“你们看,你们看啊,莫说殿试,便是寻常搜身也躲不过呀!”
不得不说,他的话有些道理。
为行动便捷,男子长袍下半身是分片开叉的,那登云履的靴筒高且宽,经常会露出边沿,身边的人只要低头用心检查,很容易就能看见靴筒内侧的小兜里有东西。
谢钰沉吟片刻,忽然靠近慕笙,做了个往下丢东西的动作。
已是杯弓蛇影的慕笙被吓了一跳,“作,作甚?!”
马冰啊了声,瞬间明白了谢钰的意思:
登云履的靴筒宽松,很容易往里丢东西。
或许一次不中,但如果事先反复演练过的话,想将那么细小轻薄的纸卷偷偷放进去,并非难事。
马冰顺口安抚了下慕笙,“早起出门前你检查过靴子吗?”
见他们还愿意问,慕笙心中不免升起一点期望,更愿意配合了,“自然,衣裳鞋袜都查看过不知多少遍的。”
殿试可是要直接面圣的,谁都怕犯了什么忌讳,小心得不能再小心。
马冰看了谢钰一眼,见他没有阻止,继续问:“那开考之前,有谁接近过你吗?”
常言道,做贼心虚,更何况还是在天子脚下做贼。
被在大庭广众之下揪出来,谁扛得住?
可看慕笙自始至终的表现,眼神也好,神态语气也罢,只有被冤枉的悲愤,没有丝毫慌乱和心虚。
或许这人真的是被陷害了。
慕笙道:“出门时,客栈的人曾替我们送行……路上还有不少百姓看热闹,中间又碰到其他省份的学子,挨挨挤挤……后来到了宫门口,大家也是凑在一处,直到盘查前才分开。”
何止有人接近过,简直太多了!
“你可曾与谁起过龃龉,有过争执?”谢钰问道。
想陷害人也是个功夫活儿,若不是心怀怨恨,谁会花大力气做这些?
慕笙就有些茫然,想了一会儿才不太确定地说:“文人相争,彼此不服是常有的事……”
远的不说,就光过去几天的文会吧,哪一次大家不都是争得面红耳赤?互放狠话的时候多着呢,可也没见谁赌咒发誓要报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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