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滥赌,输了钱就回来打骂,连他亲爹娘都不放过,闹得整条街都鸡犬不宁,还引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我们这家家户户都不敢出门了!”
“就是,我都跟自家孩子说,以后可千万别学那败家破业的玩意儿!”
“他媳妇多好的人呐,跟了那畜生,真是白瞎了!”
“那老两口也是倒霉,养了这样的儿子,还不如养头猪……”
几个妇人你一言我一语,将王河骂了个狗血淋头。
谢钰盯着她们看了会儿,忽然问:“你们这样说他坏话,不怕报复么?”
那几个女人闻言一愣,干巴巴道:“这不是不在家么……”
“就是……”
谢钰没说话。
她们似乎有些不自在,借口要洗衣服,忙不迭走了。
拐弯的时候,还飞快地扭头看了他和马冰一眼。
马冰看看那些女人,再看看谢钰,“有问题吗?”
谢钰收回视线,沉吟片刻,“说不好。”
那些女人似乎没有说谎,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谢钰又往那些女人消失的方向看了眼,一边往王河家走,一边分析道:“对王河那种人,但凡想正经过日子的都避之不及,更不要说读书人家。”
马冰点头,“所以她们刚才说了不少坏话,看来积怨已久。”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住。
“你也觉察到了,对不对?”谢钰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脚步。
从东数第九家,大门口擦得干干净净,就是王河家没错了。
马冰在脑海中将刚才那些女人的表现重新梳理一遍,也觉察到怪异之处。
老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放到这起案子中来讲,就是正经过日子的肯定怕泼皮无赖亡命徒。
那王河早就赌疯了,连自家爹娘都敢打,更别提邻居。
若谁遇到这样的人,躲都来不及,又怎会轻易向陌生人讲他的坏话?
就好像之前他们去过的牛满仓家等,几个邻居都是拼命装死,即便勉强敲开门,最初也是一问三不知,生怕说了什么得罪人的话,有朝一日牛满仓回来报复。
既然大家都说他跑了,那就是早晚还有回来的一天,正如谢钰所说,现在说坏话,不怕来日报复吗?
除非……
想到这里,马冰禁不住吸了口气。
“或许是昨天元培他们来,大家猜到了?”
差役登门,总没好事,要么犯罪,要么死。
谢钰点头,“或许吧。”
说完,他抓起铜质门环,轻轻叩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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