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念佛不迭。
“罪过罪过啊,贫僧就知道不该放出消息去要讲经,若不放出消息去,就不会引这许多信众过来。若不引信众来,自然也不会出这样的事。若不出这样的事,福云寺上下也不会平添业障……”
元培都给他这一大串话绕晕了。
早就知道福云寺上下以谨慎,谨慎到怂闻名,却不知道竟到了这个地步!
集结的钟声一响,福云寺上下一干成年僧侣迅速往院中来,而就在这短短几息之间,方丈已经做出决定:
出家人果然还是本本分分念经得好,待此事一了,他就关闭山门,再也不做此类大型活动了。
不多时,谢钰带着筛选过后的人手与方丈碰面。
他本想要来福云寺的地形图,详细了解情况后再行布防,谁知福云寺多年来一直龟缩不出,竟连个像样的图都拿不出来。
所幸僧众们日日去后山打水、采药、耕种,一应地形地势都是熟悉的。
无奈之下,谢钰将两拨人员打散重编,以田淑最后出现过的大殿为中心,三人一组往四周散开,并确保每一组内都至少有一名熟悉本地地形的僧侣。
分到最后,剩下他、元培和马冰。
谢钰对元培道:“你与方丈盘问把守山门的僧人们,若没看见田姑娘下山,问今日是否有行踪可疑的人出没。若有急事,许你便宜行事。”
元培抱拳领命,“是!”
谢钰看向马冰,“你我二人一组。”
人手有限,剩下的凑不齐三人了。好在他们这两天也经常进山,倒比别人多些优势,少一个人也无妨。
马冰本想说她自己也可以,但见谢钰意志坚决,便没有反驳。
“彼此间都不要走远,以能看见对方的火把,听见对方的声音为准。若找到人,即刻返回,以钟声为号。”谢钰对众人道,“记住,务必以自保为第一要务!”
找人要紧,但也要防止出现额外的伤亡。
众人齐声应了,按照分派的方向散去,如灰色的潮水般融入无边夜色。
与此同时,田府。
“大夫,我父亲怎么样?”田斌紧张地问着诊完脉的大夫。
家中供奉不得用,这几日已经先后从外面换了两个大夫,若再没有结果,当真是……
那大夫捋着胡须,沉吟半晌,谨慎道:“寸口脉动而弱,动为惊,弱为悸。趺阳脉微而浮,浮为胃气虚,微则不能食,此恐惧之脉,忧迫所作也。”【注】
田斌眉头紧蹙,耐着性子听完,“惊惧所致?”
大夫点头,绞尽脑汁怎么才能说得含蓄委婉,且又将病因讲明。
“依小人之见,这些年大人一直存着心病,只怕是忧国忧民,难免思虑过重。这几日受了惊吓,勾起旧症,一并发作起来。”
什么狗屁的忧国忧民暂且不论,倒是后半句:受了惊吓……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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