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苏使眼神安抚道:“你且在门外候着,不唤你,不准进来。”
那日苏虽面上不悦,也听话的站在那不动了。
“请。”李长书做了个请的姿势。
楚九月宠溺的拍了拍那日苏躁动不安的手,走了进去。
屋内终于没有了那日蒸炉的闷热,门窗都开着,李长书听了自己的话,为了降温,屏风后堆满了冰,风一吹过,便会带上丝丝凉意。
明显热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只是昨天在书房明明听到李长书的主人,让今日送李逸阳上路。
若是如此,他应当不听自己的话才对,怎么如此谨遵医嘱?
到底是想杀还是想救?
楚九月想的头疼,可“他”不得不先救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李逸阳。
一是不想当李茹和方子正找来的替死鬼。
一想到现在二人正沾沾自喜等着李逸阳死的消息,名正言顺的将一口大锅扣在自己头上,楚九月就格外不舒服。
二是所有的事情,只有在李逸阳身上能得到一切答案。
藏在李家十二年,烧掉船只,叛国交出凉州城防图的人,是不是一个人?
李长书究竟是何身份?来自凉州,是来替帝将军复仇的吗?
可若是如此,为什么在李家待了这么多年不动手,又为什么挖空心思请医者替李逸阳医治?
……
所有的问题答案,都在李逸阳身上。
躺在床上的李逸阳,正直勾勾的盯着楚九月,有了第一次害怕的样子,楚九月提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又是白天,也没那么害怕了。
李逸阳一见到来人,便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敲了敲床边。
楚九月跟着一激灵,心里暗骂:闲的啊!敲什么敲!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多吓人吗?!!
李长书见此,佝偻着身子,“花神医不必害怕,老爷这是认可您的医术,自上次您给老爷扎了几针,老爷就能喝些米粥了,脸色也好了些,若是您真能治好老爷,必定还有重谢。”
床板又是咚的一声。
楚九月这次明白了,李长书就是李逸阳肚子里的蛔虫,人怎么想的他都知道。
“多谢李老爷。”楚九月面上笑盈盈的,心里将李逸阳从头骂到尾。
渣男一个。
呸…
侮辱了本姑娘的银针。
回去还要多擦洗两遍。
银针出,一针接一针落在李逸阳惨白如纸的胳膊上,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皮肤松松垮垮的,一捏几就是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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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月下针极快,目光犀利,一时间李逸阳手上,胳膊上,太阳穴上足足扎了三十三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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