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一年,坐在城楼上看着漫天大雪,覆盖了一层又一层城池,一眼望去满目都是银白色,将士们总爱用骨哨,吹着故乡的曲调。”
说着司徒婉眉眼微垂:“最后谁也没能回一趟故乡,只有我回来了,算起来,我也是个逃兵。”
司徒婉自嘲一笑,陷入了沉默,楚九月看向她:“你喜欢凉州吗?”
“是喜欢的。”司徒婉应道,却不曾抬起头来:“那里的人没有坏心思,一心为了守护万家灯火,人心所向,劲都朝着一个方向使,多好啊……”
若不是有这样一群单纯,心思细腻的硬汉,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司徒婉日日站在城楼上,望着故土的方向,是想跳下去,一了百了。
楚九月想了想还是问道:“帝临风是个怎么样的人?”
虽然看过原著,但有太多事已经不一样了,楚九月想知道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除了保家卫国,英勇杀敌,楚九月更想知道在亲近的人眼中,他是个怎样的人?
“帝将军啊…”司徒婉咕哝了一句,原本孩童般的年岁,一瞬间仿佛回到她本该有沧桑:“他是个好父亲。”
“为什么这么说?”楚九月有些惊讶。
“他”能想到帝临风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也能想到帝临风可能是个老顽童,但都不会去想到司徒婉会说他是个好父亲。
在楚九月看来,帝辞三岁,帝临风便远赴凉州,再没有回来,有的只是冰凉的精巧小玩意,又有什么意义,帝辞从没有得到过父爱。
就连风溪一人支撑着风雨飘摇的将军府,他也不曾回来,连一个体己的人都没有差遣回来,哪怕带一句话都没有,在楚九月看来他连一个好丈夫都算不上。
“帝将军,他就是个闷葫芦,不懂得表达。”司徒婉似是陷入了回忆,眼角噙着笑意:“曾经我也问过他,为什么总是站在城楼上,他只是跟我说想家了,我又问他,为何不回去,每个人一年都有一次回家探望的机会,再怎么样也能同家人温存三天,他说一旦回去了,就回不来凉州了。”
“开始我不懂,后来我逃回永安,才明白,他说的是真的,谁又想离开家人,去苦寒之地,只是总有人要负重前行,凉州的将士们,守的除了百姓,还有自己的家人。”
楚九月单手撑着脸蛋,听着司徒婉说着故事的柔慢语调,似是真的被带到漫天飞雪的凉州,一头扎进雪堆里,同那群将士,卸下盔甲,打着雪仗,好不快活。
雪沁进衣领,凉的楚九月缩了缩脖子,穿着拖地白裘跳了几下,让雪抖出来。
城楼上站着玉树临风的将军,手里拿着许多机巧玩具,坐在城楼上冷艳英气的司徒婉,似在同帝临风说,“这些小公子定会喜欢。”
听到这话的帝临风,笑了,笑得小心翼翼,令人动容。
“阿嚏……”
次日,躺在床上的楚九月打了个喷嚏,似是被梦中的雪染上寒霜,又或许是昨夜的秋风太过眷恋,让她不由得浑身发冷。
“他”将锦被盖过全身,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像一条毛毛虫蠕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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