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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达班这边的廷臣们,群策群力说得满嘴跑火车,明明是不擅攻城、到了泰西封也顿兵坚城之下,非要说成收复故都指日可待。
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面子,另一方面,也就是为了让汉人觉得“如果最终接受你们的建议,那我们帕提亚人的牺牲和诚意更大,所以你们大汉应该主持公道,在主持和谈时多分我们一点好处”。
幸好杨修也是做过功课的,这一路上对帕提亚内部的派系隐患、罗马那边的派系隐患,都了解过了。他立刻云淡风轻地指出:
“此言过矣!贵国兵势虽强,当初也不过是罗马大军的手下败将,是罗马内乱自相残杀,才给了你们反攻的机会。
如今虽然到了泰西封城下,但罗马内乱已解,贵军正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依外臣之见,不如见好就收,彻底罢兵言和,双方都约定不再与对方内部的叛匪结盟。
更何况,外臣来时,听说去年年底贵国已经与罗马打成了议和,今年年初是贵军自行撕毁合约重启战端,就不怕将来其他国家有样学样么?谁都有个三长两短内部不稳的时候。”
阿尔达班脸色一变:“那不是我军撕毁合约,而是当时签订合约,是与罗马人在前线的伪帝签的。那伪帝后来也已经被如今在叙利亚的罗马新帝所杀,那缔约的对方都已经不存在了,何来毁约?我国又不曾与罗马新帝缔约。”
杨修:“那就给大汉一个面子。我大汉二十年前,也曾遭受严重内乱,几乎皇纲失统。幸得我章武陛下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姓倾心,四方仰德,终得三兴炎汉、历数无疆。
故而我大汉最痛恨的便是那些勾结他国内部篡逆之辈的卑鄙行径,不希望看到这种行径蔓延、让天下人心涣散、正统失序。
这普天之下、无论天涯海角,但凡日月所及之处,有如此劣迹的,我大汉都要管一管。
贵国如果再与罗马内部反贼勾结兴兵、或是罗马人与令弟、亦或与贵国内部的萨珊部叛匪勾结,我大汉都会管,哪一方不服其管,我大汉便与另一方并力击之!
希望贵国识时务,否则到时候我大汉攻其外,罗马攻其内,贵国休说拿不回泰西封,便是国祚存亡,怕是都难以保障!”
阿尔达班脸色一变:“区区三千骑兵,也敢如此威胁我国?”
杨修:“贵国最好不要产生这种想法!本使现在却是只有三千人,可真要是得罪了我大汉,天兵到处,十万之众也是轻描淡写。
无非是数千里远征,粮草转运困难,而那点兵力,对于国力鼎盛的大汉,根本不算什么!真到了那一步,大不了我汉军因粮于敌、一路烧杀掳掠补给,到时候贵国尽为白地,尽管试试!”
杨修也没必要跟对方谦虚,汉朝的外交本来就是直接威胁的,谁让你是地球上最大的超级大国呢,鹰派就完事儿了。
阿尔达班本来也就是虚张声势一下,见汉人一点不怕谈崩,还很好战的样子,觉得该降降温了,连忙话锋一转。
不过他自己口才不好,所以仓促不知如何措辞,就给妹夫跋帝使眼色,跋帝立刻心领神会,接过话题跟杨修诉苦,开始由他唱红脸:
“汉使所言确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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