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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之间,气氛沉寂了下来。
庙宇之中,针落可闻。
一人一鸟一树,均在僵滞当中,缓缓转头,看向了左边。
左边那人,披头散发,衣衫残破,面貌苍老,咬着指甲盖,似乎颇为苦恼。
他也偏过头来,看向这一人一鸟一树。
气氛再度沉默。
“那个……看文之前,我还有个事儿,想请教一下……”
这怪人挠了挠头,说道:“最近有个长得奇形怪状的狗贼,说要治好我的疯病,让我变得正常。”
“你们说按照当今的律法,他算不算是侵害了我当一个疯子的权利?”
这怪老头认真地问道:“你们三个帮我评评理,我能不能去京城告状,判他个斩首?”
气氛再一次陷入沉寂当中。
过得半晌,才听得挂壁鸟颤声说来。
“听您老人家这话,应该是告不成的。”
“为什么呀?”怪老头恼怒道。
“从您老人家问的话来看,他似乎没有治好您老人家的疯病。”挂壁鸟压低声音,迟疑着道:“最多算是侵害未遂。”
“那我岂不是白让他扎了这么多针?而且他还想劈开我的脑袋,简直丧心病狂!”
怪老头愈发愤怒,气息涌动,竟让这座殿宇摇摇欲坠。
而在他身上,浮现白光,竟然便是此前李正景见到的浩然正气!
“前辈莫慌,我这只鸟,饱读诗书,文采出众,学富五车,能把黑白颠倒。”
当下李正景浑身一震,出声说道:“不管那狗贼侵害未遂还是侵害成功,咱们都先让这鸟给您老人家写一份状纸,回头递上京城,保准把那狗贼判个凌迟处死,割足他三万六千五百刀,而且不打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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