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死者先生不经常联系吗?”
“只在一开始有过联系,后面自身难保、哪有功夫去安慰其他人,”上尾小姐摇了摇头,“再之后,虽然情况好一些了,但是协会……”
她露出沉吟的表情,“一开始,协会是一个很好的存在,它在初期给了我力量,让我知道我一入睡就控制不住地做噩梦、然后尖叫哭泣着经醒是正常的,和人交往时忍不住发脾气也是正常的,甚至尝试用伤痛来确认自己的存在也是正常的。”
这好吗?当然很好,就像是照镜子一样,看到很多人像自己一样支离破碎,那种‘自己会变成这样其实很正常,任何一个正常人遭遇这样的飞机事故都会变成这种疯子’的认同感很强烈。
可是之后,等缓过来再面对那些镜子,再面对那种明显的、仿佛身体残缺了一部分的鲜明感觉,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副丑陋的样子,就会非常厌恶,却又无法摆脱。
因为一旦摆脱,心里某处稳妥的地方就不再存在。
所以,在什么人都有、什么阶层都有的情况下,协会里的人还是彼此都维持着一点微妙的联系,不过多靠近、以免被镜子里丑陋的自己恶心到,但也不分开,以免独木难支。
就宛如深陷淤泥一样,上尾小姐知道自己还残留阴影、心理状态也不健康,她也试着努力健康生活过,每天早上早起去晨跑锻炼,对每个遇见的人露出微笑,会在街上帮助老人过马路,会捐款给那些病重的孩子。
但是一旦陷进淤泥里,身上就会沾染上淤泥。
上尾小姐简单地把这些观点低声阐述起来,然后失笑道:“很病态的想法吧?我们就是这样,是一群不正常的人。”
“我很赞同那些虚幻缥缈的传说,幸存之后,很多人都不可思议地说我们本来应该在那场事故中死去、却奇迹般地生还了,这一定是上帝派了天使来拯救我们。”
“可是我们的筹码不够,”她说,“只有身体生还了。”
“天使只是很短暂地眷顾了我们一下。”
认真来说,上尾小姐并不符合‘妖魔鬼怪的客人’这一身份。
一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酒吧的客人。
二是因为,她这种情况,要比酒吧的客人们难搞无数倍。
人类喝醉了之后,什么话都敢说,譬如那位明星小姐,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言要拿前男友的寿命进行交易,如果那位明星小姐是清醒状态,那绝不可能会说出……
好像可能也许大概真的有一定几率能说出来。
明星小姐显然不是因为醉酒才说胡话,而是为了说胡话才醉酒。
如果上尾小姐是在醉酒状态说出这种话,克恩不会去过分深究、窥探其他人的内心隐私,反正不管是口嗨、还是喝醉了吐露真情,第二天醒来,上尾小姐绝对会收拾好自己。
这就是一个成年人的自我修养。
不管夜晚有多崩溃,第二天白天上班打卡之后就是一副体面的健康积极正常人形象。
人类有精神压力很正常,借着酒劲缓解精神压力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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