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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我若这般杀了他,官坊那边,终究会有些生气。我大纪盛世,当街杀人是不对的。莫要忘了,那位渡口东家,似是识得一个边关小将军的。”
“且看着,本公子如何逼杀这个莽夫。”
“那位得罪我卢家的小东家,回了汤江,也只能帮着收尸了。”
“公子妙计。”在旁的几个护院,皆是谄媚开口。
“我只是闲得慌,清馆戏苑都逛腻了,活该那位小东家,撞到我的兴头上。这莽夫死了,那一位小东家,该没有倚靠了吧。”
长长的街路,司虎摇摇晃晃地走着,脑子越发眩晕,顿了顿,嘴巴里呕出几口血,随即捂着肚腹,痛苦地半蹲在泥水里。
“公子,他要晕了。”
卢子钟似笑非笑,“去,请两个巡街的官儿来。”
“吾腹中万般妙计,文能登殿,武能定山,这一出好戏,便算献给四大户的薄礼。”
……
嘭。
一桶发冻的老井水,将司虎整个浇醒。
咳了两口血,司虎恼怒起身,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身陷在一处大牢之中。
“虎、虎哥儿。”
牢房旁边,一个浑身披血的人影,正艰难地爬过来,爬出一道长长的血印子。
司虎看去,蓦然眼睛鼓了起来,这血人是刚结拜的义兄魏春。
“虎哥儿,他们冤我,说我是什么江洋大盗。但我哪儿是,虎哥儿你知道的。”
“虎哥儿,你要替我作保啊。”
“怎敢的!怎敢的!”司虎挠着头皮,挠出了阵阵血花。
“虎哥儿,昨夜我们还一起吃酒……等会官差一来,你务必要替我作保,否则我便活不得了。”
“我自然替你作保。”
司虎咬着牙,心头恨意滔天,巴不得撞翻牢栏,便杀出去。
“喂,若不放人,我便破牢了!”
“爷真要杀场子了!”
偌大的地牢,响起司虎的声声怒吼。
……
“莽夫。”
立在地牢之外,卢子钟淡淡吐出二字。
雨天微凉,有服侍的花娘,替他披上一件华贵的大氅。
“卢公子,这般费心费力,到最后,当真还要公审?我听说,那位小东家也是识人的,有个边关将军,与他熟络得很。”
“这些东西你都能知道,本公子自然也查得到。”卢子钟笑了笑,“这便是要公审的原因之一,我们不杀他,他是自尽而死,如何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那个莽夫自尽?”面前的一个老吏,终于脸色微变。
“有何不可。杀人不用刀,乃是妙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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