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取酒牌。”
酒牌,相当于酒市上的场地位置。即便是再拥挤,早早的,便由十几个官差守着,圈出了一大片的空地。
老吏坐在临时搭建的木棚里,见着徐牧走来,脸色稍稍一顿。
“你怎的还来?”
“我刚交了场地的银子,为何不能来。”徐牧冷笑。
估计四大户都以为,他的酒水早该在半路烧了。
老吏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把手摸到下面,取了一枚脏兮兮的木牌,拍到了案台上。
“且记住你的酒牌,莫要乱入。”
徐牧抓起,仅淡淡看了一眼,眉头一下子皱起。酒牌上的字,依然能看得清,是一个“肆”字。
“肆”在古人的认知里,向来是不吉的数字。
“敢问,还有其他的酒牌么。”
老吏抬头冷笑,“你若多交一百两银子,自然会有更好的。前日的卢家酒铺,人家可是交了足足二百两。”
已然说不通了。
取了酒牌,徐牧沉沉转身。
走出几步,后头老吏的声音,又冷冷响起。
“这一轮的酒市,你且当个看客,其他的,也莫要想了。”
当个看客么?
这偌大的汤江城,偌大的一方炊饼,估计四大户都想全占了。
卖不出酒,二十余个庄人,将会重新陷入囫囵之中。这可不是徐牧要的结局。
“司虎,取了马车跟我走。”
徐牧凝声开口,这世界不让他活,他偏偏要努力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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