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男女老少全部发配辽东。
人人艳羡的孟国公府,一夕之间倒塌了,苦主们是拍手称快,有那些胆子大的,甚至结伴拿着爆竹到孟国公府正门口去燃放,惹的附近人家都出来观看。
至于孟庆平这位一直被国公府打压的孟二老爷,国公府的光是一天没借着,却受他们连累成了阶下囚。
在他心灰意冷之际,他辖下的那些百姓,万民请愿,押送他们祖孙的囚车与万民伞一起送至京城。
这奇怪的场面,是绝无仅有的。不仅让路途上的百姓长了见识,也让京城里的官员刮目相看。
这一路上闹的动静太大,当今圣上看见万民伞的时候,差点儿被气抽了。
从根子烂到底的孟家竟然出了一个清官好官,却被压制在一个小县城里待了二十多年。
这是他这个做皇上的失察?还是金銮殿上这些官员的失职?
盛怒之下,面有愧色的当今圣上,就更加痛恨原孟国公了,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拉出去就地正法。
孟家的死对头趁机上奏:圣上乃真龙天子,金口玉言哪能朝令夕改。
该流放,还得流放。
他们好不容易才把孟国公府踩死,岂能因为孟庆平这个变故让孟家死灰复燃。
所以,哪怕他们明知道孟庆平是个好官,还是要他同孟氏族人一同去辽东。
只是,他们也怕这样的行为给自己留下骂名,被世人诟病,公文里有提及,孟庆平祖孙三人是随着族人一起迁徙,到了辽东也是以平民的身份落户。
瞧瞧,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流放出京城的那一日,国公府里的那些女眷和族人们是怨声载道,哭哭啼啼的在原地转圈圈就是不肯往前走。
那架势就好像,他们不走就能留下似的,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还在城门口磨叽。
尤其是国公府那位已经年满十岁的嫡幼孙,长的人高马大的,却不肯走路,非要官差给他雇辆马车才肯前行。
气的押解的官差狠狠甩了他两鞭子,抽的他嗷嗷叫唤,才肯老实的跟着上路了。
孟庆平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他默默的牵着孙子和孙女儿的小手,义无反顾的顺着官道向前走。
终于押解上路了,这些官差们也知道孟庆平的事情,对他钦佩的同时,也替他惋惜。
可圣命难违,除了惋惜,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孟庆平不属于流放,就不用和孟氏族人拴在一起。
这样祖孙三人自在多了,就是吃的,也比那些流放的族人好上一些,这一点让那些孟氏族人很难接受。
凭什么呀!同样都是姓孟的,待遇咋能差那么多?
只是说来有些意味深长,这些孟氏族人,无论是平辈的,还是晚辈,同孟庆平都不熟。
就是国公府里那位孟庆平同父异母的庶弟,因孟庆平离开时尚在年幼,对他也没有任何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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