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送你个更漂亮的。”
薛铜锤唔了一声,又指了指林叶腰带上挂着的另外一个东西:“那这个能给我吗?”
林叶又摇头:“这个也不能。”
那是一个毛茸茸的大头熊,小子奈亲手做的,这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大头熊,带蝴蝶结的呢。
到了下午的时候,宾客们大部分都已散去,剩下没走的,要么是真亲近的人,要么是厚着脸皮留下拉亲近的人。
林叶趁着没人注意绕到前院来,正门口一侧的门房里,二师兄谭炳晨正在收拾东西。
他已经去了郡主身边做事,今日知道武馆事情多,特意请假来帮忙。
林叶对这位二师兄历来尊敬,在知道他身世之后,就更为尊敬。
当初谭炳晨的父亲是北野军中的校尉,塞北的第一战,七万北野军正面硬刚娄樊三十六万大军。
谭炳晨的父亲在那一战中阵亡,战场上,厮杀的士兵们退了下去,身为火头军的严洗牛和一群辅兵则上去了,他们要把同袍的尸体带回来。
娄樊人歹毒,趁着这个时候发动突袭,大玉的辅兵死伤数千人。
严洗牛背着谭炳晨父亲的尸体一路往回跑,胳膊上中了两箭,咬着牙不松手。
后来严洗牛重伤退役,修养一阵子后在云州开武馆,十几岁的谭炳晨戴孝而来,进门之后就给严洗牛连着磕了九个头。
从那一天开始,他就是武馆的二师兄,什么脏活累活他都抢着干。
走在大街上,若谁都对他指指点点他从不理会,可若被他听到谁说他师父师娘一句坏话,这个老实人,就会龇牙咧嘴的冲上去,像是一头吃人的狼。
他曾咬碎自己的牙,嘴里都是血,忍着丧亲的伤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舔伤口。
所以他容不得别人诋毁把他父亲背回来的那个人,一个字都不行。
师兄弟们开玩笑的时候会说师父小气,抠门,不要脸,他不插话,偶尔还笑笑。
他分得出来里外,知道远近,守的住亲疏底线。
外人不行,谁也不行,他什么都没了,就这一条命,那就拿这条命来做师父师娘身前的那道墙。
云州城北野王府是谁都能靠近的?
就算是想撞墙,那些善战且凶悍的北野军士兵,能轻而易举把人放到能撞墙的距离?
那天,师父把纸条塞给他,说你去北野王府求人,或许能救师娘。
他什么都没问,朝着北野王府跑,王府外边有一明两暗三道防线。
他到王府门口的时候,其实骨头已经断了六根,他跪在王府门外求见,护卫来驱赶,他不肯走。
有人把他扔出去,他折返回来,又闯过数十士兵的封锁,一头撞在院墙上。
很多人都知道他那天夜里回来的慢了些,郡主拓跋云溪已经把威胁解除了他才到。
又有谁知道,他回来的时候忍着断骨的疼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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