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船上带了医生,陈翰民知道自己哭不回宋玉章的魂,忙乖乖地让出人,他搀扶着宋玉章想将宋玉章交还给那两个船员。
“我来。”
孟庭静俯身,用两条在陈翰民看来很纤细的手臂轻轻松松地就抱起了宋玉章。
陈翰民感觉面前的画面有些滑稽。
宋玉章是个大骨架子,身形高挑,一眼望过去潇洒非常,而这样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被另一个相貌稍显秀美的男人抱在怀里,颇显诡异。
孟庭静怀抱着宋玉章往舱内走,边走边掂量,认为这个人在海上一定瘦了,腰上一点肉都没有,皮光水滑,微微发着烫,孟庭静低头,又看向那张紧闭着眼睛的脸,心道:“可惜看不见他睁开眼是什么模样了。”
医生来了,孟庭静随便找了个借口把陈翰民打发走,站在一侧点了支烟,医生粗略诊断后,道:“少东家,这位先生是脱水了,要输液。”
孟庭静一弹手,“你去准备。”
医生出去后,孟庭静将烟放在窗台,很利落地撩开外套的下摆,抽枪上膛,三步就到了宋玉章的病床前。
孟庭静举着手中的勃朗宁,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宋玉章的脑袋,他没有开枪,将枪口当作微型的望远镜仔仔细细地描摹宋玉章的脸。
真是个漂亮人。
这辈子怕是没机会见到比这生得还要好还要全的男人了。
也算是个稀罕物。
等将这张脸完完全全地记住后,孟庭静举着枪,枪口找准了个他没机会见的那双眼上,他手一抬,随后收起了勃朗宁,重又把它别在腰上。
用枪既蠢又显眼,孟庭静一开始就没打算用枪,拔枪只是为了给宋晋成送的子弹做个见证,他认为这样的稀罕货很值得他尊重一些。
医生回来时带上了药瓶,给宋玉章输液,针管插入脉搏,孟庭静坐在一侧看着,发觉宋玉章的手臂也生得很漂亮,细、长、肌肉线条走势流畅,不孱弱也不凶悍,是一种装饰性的美好。
孟庭静让医生退下,随后又叫来船员,让他将打捞上来的烟土拿一些过来。
此时屋内又只剩下了孟庭静与昏迷不醒的宋玉章,孟庭静坐在船边,起先只是把玩怀里的怀表,渐渐的,他就坐不住了,面前有个稀罕货,还是快要死的稀罕货,此时若不赏玩一番,岂非遗憾至极?
对于男人或是女人,孟庭静自小就不大有兴趣。他生长在一个人数众多的大家庭里,从他有记忆以来,他的男性长辈无不是三妻四妾绿云罩顶,男男女女之间的荒唐事罄竹难书。在这样的家庭下长大,要么继承家族的光荣传统,成为个道貌岸然的老色鬼,要么干脆就是反叛到底,成为个彻头彻尾的禁欲者。
孟庭静走了折中的路线,成为了位道貌岸然的禁欲者,心野而身净,有时跃跃欲试,最终却都是不了了之。能叫他看得上的人本来就不多,所以,孟庭静很缺乏一些经验。
人救上来时,上身没穿衣服,孟庭静也没仔细瞧,此时便掀开被子,很细致地观察宋玉章的身体,他带着做学问的考究态度一番细细考察后认为宋玉章从骨到肉无一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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