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回到自己房内,宋晋成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竟是“幸好没死”,他被自己那鬼使神差的念头吓了一跳,随即便开始疑心孟庭静,会不会孟庭静见人貌美……
宋晋成想听孟庭静的解释,可他毕竟也没有挑明过什么,孟庭静是他的妻弟,不是他的随从,也不必向他解释什么。
他冷眼旁观着两个人还真你来我往地交往起来,于是心里就更不平静了。
宋晋成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意识到自己这是相当于给人送了个把柄在手里。
万幸他没挑明,孟庭静也没做什么。
谁都不说,那就心照不宣地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只是这宋玉章到底该怎么处置才好呢?
老爷子眼看活过今年都难,遗嘱是牢牢地锁在保险柜里,谁也打不开,谁也怕打开,一打开,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割走,谁不心痛?
其余的兄弟也就算了,一母同胞也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不说好不好,最起码有个心理准备,知道这宋家总会同那几个兄弟分成几等,分多分少罢了。
可现在多了个宋玉章出来,无论原先他分得的是多少,无疑都要因这个人而少一块。
宋晋成捏了拳头在书桌上轻捶了一下,感觉自己现在进退两难,处境极其的被动,唯一令他欣慰的是,他还有三个兄弟同他也是一样的处境。
等吧,做人要有耐性,他那三个兄弟也未必都能平心静气地面对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的现实,他就先等着鹬蚌相争,失手了一回,他是轻易不会再出手第二回了,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让别人捡了现成的便宜。
第二天宋玉章特意起了个大早,家里大哥二哥走得最早,三哥是不定数的,四哥也就比他早一点,宋明昭要去学校。
宋玉章进饭厅时,饭厅里果然只剩下宋明昭一个人,正在喝咖啡吃油条,见了宋玉章先扬起灿烂笑脸,“五弟气色越来越好了。”
要说宋家的这几个兄弟,最胸无城府的就是宋明昭,这事人人都看得出来,偏宋明昭还觉着自己心机深沉,在谁面前都要戴个与内心态度截然相反的假面。
宋玉章是骗子中的行家里手,对宋明昭这一手拙劣的功夫很不入眼。
其实要骗人,必须就要先让人相信自己,所以最先要做的实则是展露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说一百句话九十九句都得是真的,只在最关键的那一句发挥作用,像宋明昭这般总是挂着虚伪的假面,那么他得到的也只有别人虚伪的回应与不自觉的提防。
“四哥早。”
宋玉章简单打了个招呼坐下,照例摆出一副并不打算与几位兄弟深交的面孔。
对宋齐远,他已透露了想早点回英国,对宋晋成,他也提了回英国的事,他就是想让宋家四个兄弟都知晓一个事实——他早晚都会离开宋家。
医院里初见宋振桥时,他那一顿颠三倒四,宋玉章只抓了两个重点,父子俩不熟,宋玉章是私生子。
这没什么,对宋玉章来说都算是好事。
不熟意味着他发挥的空间大,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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