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喝着一碗热乎乎的醒酒茶,吹着带有草木香气的风,满眼望去花团锦簇,心中便不觉有些怅然。
人生在世,真是谁也说不准下一刻是高是低,他也没想到自己漂泊了这几年,晃晃荡荡的,也有定下来的时候,手上也确实地抓住了一些东西。
一间半死不活的银行。
几个难说好坏的兄弟。
哈哈,他竟然还会有兄弟。
宋玉章喝了口醒酒茶,摇头晃脑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容,目光从睫毛与眼睛的夹缝中射出,看向一旁静默安然的聂雪屏。
还有个大了他十二岁的情人。
聂雪屏要是再大上个四五岁,就可以做他的爹了。
宋玉章伸手握住聂雪屏的手,“今晚不要走了。”
他纯粹是一个宣布的语气,在聂雪屏听来,未免有些霸道,只是这霸道对聂雪屏而言也具有一定孩子气的色彩,所以他只笑了笑,“好。”
聂家随从兵荒马乱的,完全没料到聂雪屏会外宿,将这座小公馆恨不得地板都撬起来检查一遍后,才终于放心地退了出去。
宋玉章看这架势,不由觉着好笑,不过马上就收敛了笑容,料想聂雪屏恐怕也是吃过什么暗亏才如此,不该嘲笑。
小公馆床榻干净,昨天还晒过,散发着阳光的好味道。
宋玉章抚摸了那蓬松的被子,竟很罕见地感到了难为情。
实际来说,他已经很久没做这事了。
说来也奇怪,他这么一个风流人物却时常要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禁欲,实在是造化弄人,天妒蓝颜。
一个傅冕,一个孟庭静,两人虽各不相同,但却着实是让他素了很长时间。
可见年轻虽有年轻的好处,但毫无疑问也有很大的坏处。
这样看来,聂雪屏的成熟稳重就很难能可贵了。
宋玉章反躬自省,认为自己从前还是眼界太狭窄,这也并不能怪他,经历少,自然眼界就不开阔,现在他放开了许多,决定好好地试一试。
宋玉章习惯性地上去亲了聂雪屏。
两人口中都是甘冽的茶香,还有一丝丝酒味,亲起来自然感觉很好,宋玉章拉着聂雪屏的手往床边走,脚步转换之间如同跳舞,他原想自然地倒在床上,然而聂雪屏的脚步在床边就止住不动了。
宋玉章面色已有了春情,聂雪屏的脸上淡笑着,眼睛里光彩柔和,宋玉章直接道:“你不愿意?”
聂雪屏没说话,宋玉章又恍然大悟,“你没睡过男人。”
聂雪屏单手搭了他的腰,依旧是静默不言。
“是不会?还是不自在?”宋玉章虚心求教,如果聂雪屏真不行,那就算了,对聂雪屏他是挺喜欢,但还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两个人合作的关系更重要,犯不着为了那么点乐子闹得不高兴。
宋玉章手松了开来,只是松到底时又被聂雪屏给攥住了,搭着他腰的手也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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